三辆商务车沿着一号公路缓缓前行,目的地是风光秀丽的清迈。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车厢内,铺洒一地的金黄。我和大土以及常建林坐在队伍中间的那辆车上,车内空间宽敞,座椅舒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窗外,风景如画,绿色的田野和远处连绵的山脉交替出现,偶尔几座孤立的小山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公路两旁的景色飞快后退,而我们的思绪却在这宁静而又紧张的旅途中飘扬。大土偶尔从后视镜里望向跟随的车辆,他的目光坚定而警惕,似乎在确认队伍的安全。常建林则拿出地图,不时地与我讨论着路线和可能遇到的情况。我坐在车内,心思复杂。这次前往清迈,既是重逢,也是未知。胡老三的邀请让我不禁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一路上,我不断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试图从过往的记忆中寻找一些线索,预测这次会面可能带来的结果。车队不紧不慢地行驶着,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会面做着各自的准备。当我们的车队终于驶入清迈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夕阳的余晖给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我迅速联系上了之前在湄索找到我的那位男子。不久,他驾驶着一辆光洁的宝马车来到我们面前,态度依旧恭敬,将我们带往清迈的一个高档别墅区。驶进别墅区,周围的景象变得更加安静和私密。高大的围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每栋别墅之间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保证了居住者的隐私。我们的车辆缓缓停在一栋设计现代、外观崭新的别墅前。大土和常建林迅速从车上下来,他们环视四周,确认安全后,我才从车内走出,踏上了这片未知的土地。我们穿过别墅宽敞的大厅,每一处装饰都透露出奢华而不失品味的气息。大厅的落地窗让室内充满了自然光,而精心挑选的艺术品给空间增添了几分文化的韵味。最终,我们来到了别墅的后院,一个游泳池映入眼帘。水面上,几名妙龄女子身着泳衣,在水中嬉戏打闹,她们的笑声轻盈而富有感染力,给这个静谧的空间带来了活力和欢乐。在游泳池的一旁,一把大型太阳伞下,胡老三正悠闲地坐在藤椅上,他身穿一件松垮的睡袍,手中夹着一根正在缓缓燃烧的雪茄。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周围,与傍晚的微风轻轻交织,构成了一幅似乎与世无争的画面。然而,胡老三那经历风霜的面庞和深邃的眼神,却又透露出他身上的复杂和深不可测。这一刻,所有的疑虑和忧思似乎都暂时被搁置。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他走去。胡老三见到我时,他的笑容像是把所有的不安和忧愁都藏匿起来了。他轻快地从椅子上站起,走过来,双手热情地向我伸出,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间隔。我还未做出反应,他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我,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从前那个在莫艾河园区呼风唤雨的胡老三的影子。“老杨,别来无恙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轻松愉快,与之前如同丧家之犬的形象大相径庭。此时的他,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从容,就像是再次回到了他曾经统治园区的辉煌时刻。我们相对而坐,胡老三递给我一根雪茄,我却礼貌地摇头拒绝,取出我随身携带的玉溪,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三哥,你知道的,我抽不惯雪茄。”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怀旧:“你啊,还真是一点也没变。”我回以一笑:“三哥,你不也是一样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似乎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话题很快转向何洪,“听说何洪现在躲去马来了”胡老三吐出一缕烟雾,语气中带着一点探究。我简短地点头确认,随即将莫艾河园区现状简略地向他叙述了一遍。听我讲完,他不禁唏嘘连连,感慨于时间的变迁与人事的无常:“还真是物是人非,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园区就搞成了这样……”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仿佛想要透过我的眼睛看到我内心的秘密:“老杨,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不等他说完,我便笑着打断了他的猜测:“三哥,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算得上什么园区搞成今天这样,还都是拜何克粱所赐。”胡老三无奈地笑道:“那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次搞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何洪会不会气得半死。”说着,他问:“那现在何克粱在哪”我缓缓抽了口烟,沉吟了片刻道:“死了……”闻言,胡老三一愣,我接着说:“我杀的。”“你杀的”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为什么”我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说:“因为赵敏。”“赵敏”“嗯,也就是赵媛。”胡老三有些云里雾里的,见状,我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把赵敏和赵媛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后,他大受震撼:“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他自嘲地笑道:“我在园区这么多年,本以为自己什么事都了如指掌,没想到,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之前三哥身在高位,下面的事情不知道很正常。”我灭掉手里的烟蒂道。“看不出,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胡老三似乎另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三哥还在想狗王的事”我问。他叹了口气说:“这有什么好想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命。”我笑着说:“三哥还没有到知天命的年龄,怎么就信命了呢”“经历了这么多事,有时候不相信也由不得我。”他打了个响指,让人送了两杯茶过来。聊了好一会后,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便开口问:“三哥这次找我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