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蒙把新部门所有的人员详细资料,拿过来之后。我开始仔细看了起来,发现其中懂编程的人一个都没有,这让我有些失望。要是只靠傻子一个人,想要成立自己的独立技术部基本不可能。而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朱奎把我叫了过去。说是上次和我提过的,新弄过来的一批猪仔到了,让我过去挑人。听到这个消息,倒是让我不由一喜。去到人事部,朱奎安排阿刀带我去挑人。“你这一百万倒是没有白花。”阿刀讥笑说,“人一领回来,朱奎就通知你过来。”我笑笑说:“刀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你以为我想给那一百万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你这家伙倒是老实,那我也不瞒你。”阿刀低声说:“一会去挑人的时候,有两个人你要注意一下。”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那两个人怎么了”“那两个人之前好像在国内犯过什么大事,是在逃人员。像这种猪仔一般都不老实,搞不好就会添乱,所以你自己看着办。”“谢谢刀哥提醒。”我笑着说。很快,来到了关押猪仔的地方。进去的时候,地上躺了一堆人,每个人的手脚都被铁丝捆了起来。有一个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罚地跪在地上,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胶布缠了好几圈。我扫了一圈众人,一时间也拿不准要挑谁。要是能找到几个技术人员,那就好了。就在我思索之际,阿刀指着不远处角落里的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说的就是那两个。”“刀哥,麻烦你个事。”我笑着掏出一枚一千块的筹码递过去,“我想一个个地问问基本情况。”阿刀把筹码拿了过去,想了想说:“隔壁正好空着,你要是不嫌麻烦,我让人一个个给你带过去,你自己问。”“那就多谢刀哥了。”我去到隔壁的空房间里,坐在一把塑料椅子上,人被一个个地带了过来。我找了一支笔和一张纸,一边问,一边记录一些简单的资料。本来我也没抱多大希望,结果一个小时问下来,学历最高的也就是大专,而且根本不会编程。最后我也懒得问他们的名字,人带过来第一句话我就直接问:“你会不会编程写代码”等到问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叹了口气,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我有些失望。看来技术型人才,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稀缺的。“就只剩那两个人了,你要叫过来问问吗”阿刀站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问。我想了想说:“问吧,反正也不差这两个。”“行。”不一会,那两个人就被一起带了过来。两个人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岁,其中一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另外一个长着一个鹰钩鼻。他们进屋后,眼睛不停地到处乱瞟,脸上带着一些害怕的神色。我看了他们一眼,又联想到刚刚阿刀和我说,他们是在逃人员,于是便问:“你们在国内犯了什么事”眼镜男,舐了舐嘴唇,开口说:“做赌博软件……”听到这句话,我眼睛不由一亮:“你们俩是程序员”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还真是,关门挤着眼睫毛——巧了!“你们做什么赌博软件被通缉的”我问。眼镜男回答说:“棋牌房卡软件。”我没听懂他说的这是什么东西,便让他解释了一遍。所谓的“房卡棋牌”,就是玩家通过消耗游戏里的“房卡”或者“钻石”,开一间房。然后通过社交软件,邀请“朋友”进来一起打牌。最终输赢的积分,就直接通过微信发红包。比如你开了一个房间,邀请三个人进来打麻将,打十局,输赢会显示积分,一分算多少钱,通过发红包结算。本来这种房卡棋牌游戏,也不违法,主要就是因为,延伸出来了另外一种拉人的玩法,也就是所谓的代理。游戏平台,发展一些代理人,把游戏里的房卡或者钻石,低价卖给他们。他们建群拉人,然后给群里的人优惠,兜售房卡。而且他们还做起了“组局”和“担保”。代理人想要自己房卡卖得多,能赚到钱,就必须有人来买房卡。为了卖更多的房卡,他们就会拉人进自己的群,然后给人组局。如果群里有人耍赖逃账,输了不给钱,代理人就要把账补上。同时,如果群里有人赢钱了,会给代理人,也就是群主发个红包当做彩头。这种群也分好几档,比如什么五元局的群、十元局的群,甚至还有百元、千元的群。想要进那种金额大的群,还需要交担保费给群主。通过这种群主拉人的模式,房卡棋牌大行其道,也就成了网络赌博。眼镜和鹰钩鼻这两人就是专门做这种房卡棋牌的,他们负责制作源码,然后兜售。不仅如此,这两个家伙还做游戏外挂卖。他们开发的棋牌游戏里留了后门,他们把源码卖给别人之后,然后通过后门制作一些外挂,再高价把外挂卖给其他人,让人作弊。眼镜说,就是因为这样,导致有人就去举报他们,之后他们收到风声说要被通缉,就跑到了云南。在发布通缉令之后,两人直接就偷渡过来了缅甸。结果谁知道,被带他们过来的蛇头卖给了朱奎,然后就到了这边。听完他们的遭遇之后,我问:“那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吗”鹰钩鼻点头说:“你们这应该是电诈园区吧”“你知道的还挺多。”我笑着说,“那你知道电诈园区是做什么的吗”“嗯……知道。搞诈骗的。”“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我伸出两根手指说,“第一,以后跟着我做事,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回头会给你们发工资。”两人一听,对视了一眼,眼镜问:“第二呢”“第二,很简单,现在就把你们两拖出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