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是绝对不能引起目标的半点儿怀疑的。
这就好像是摔杯子一样的道理。
一个杯子偶然落地,主人发现它并没有碎,于是就好奇的想要看看他究竟会不会摔碎。
所以一次一次的提高杯子摔落的距离,一直到杯子真正的摔碎为止。
当被怀疑的那一刻开始,暴露就只是必然的。
因为不管骗子说的是什么,对方都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无条件的相信。
只要每一句话都能够多加验证,很快就会发现出种种的不合理之处。
所以为了尽量维持自己的人设,减少不必要的猜忌。
就算现在自己已经不缺钱了,重云子依旧住在这个不算豪华的小院子里,三番五次的拒绝张丰年给他换一座大宅子的请求。
而也正是因为重云子的数次推脱,反而让张丰年越发觉得,这位重云子是一个难得的世外高人。
院子并不算大,而且在院门口还放了一座屏风。
朱瀚跟张丰年等人,只是越过了屏风之后,就第一时间看到了重云子。
想要看不到也不行啊,整个院子里只有他是最显眼的。
在院子的中间搭上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摆着香炉法坛。
法坛旁边儿,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正在拿着桃木剑上蹿下跳,同事嘴里在呜哩哇啦的叫着什么?
旁人可听不清楚他嘴里说的究竟是什么内容,可朱瀚只是动了动耳朵,听了一会儿,差点儿没忍住,直接笑喷了。
倒不是重云子的功力退步了,竟然让别人听出他嘴里说的是什么。
主要还是因为,朱瀚在穿越前也算是半个相声爱好者。
虽然没有去过什么小场子,但是各种各样的段子也在网上看了不少。
根据重云子说话的节奏以及发音,出汗几乎可以,八成肯定,这家伙嘴里念的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再加上故意出点儿奇怪的音阶,拖长一点儿尾音,速度再快上一点,听起来好像还真是某种神神秘秘的咒语。
当然了,前提是在听不懂的情况下。
可是对朱瀚来说,这家伙所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跟后世他听到某一场相声差不多,那笑实在是有点儿难忍啊。
见朱瀚如此奇怪的模样,张丰年关切得道“王……老板,您没事儿吧?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你先回去休息好了。”
出汗又不是真的不舒服,哪里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只是才想张开嘴解释,又听到了重云子跳大神儿的时候不停的念着什么。
又一次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如此反复数次,直到张丰年差点儿恼羞成怒,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只是朱瀚才刚刚忍住笑意,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又一次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重云子站在高台之上跳大神,下面那些前来算命的百姓们,一排一排的做的整整齐齐。
这模样哪里是跳大神儿啊,分明就是魔术表演的现场,好不好?
“王爷,小人知道您不喜欢这些神鬼之,可您既然来了,还请不要嘲笑我等。”
在张丰年劝说朱瀚的时候,原本正在看重云子魔术表演的观众们,全都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朱瀚也意识到不妙,总不能刚来就被人给赶出去吧。
于是赶紧摆手道歉“不好意思,各位,我只是突然之间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忍不住,还请诸位海涵。”
大部分人听到朱瀚的解释之后,也就微微点头不再关注了。
但是也有那些不依不饶的“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好笑?说来听听。”
这也就是朱瀚现在没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们知道朱瀚是当今的英王殿下的话,恐怕早就无聊下跪了,哪里会有现在这种可以指着朱瀚鼻子质问他的情况出现。
朱瀚展颜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我老婆刚刚生了一个儿子而已。”
听到朱瀚这么说,刚才站出来指责朱瀚的那个人,肉眼可见的枯萎了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祝贺。
“恭喜啊,兄弟。”
“兄弟,你这是后继有人了呀。
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重云子自然也看到了张丰年的到来。
不过让朱瀚有些意外的是,这家伙并没有一脸狂喜的放下手头上的所有工作,过来巴结张丰年。
反而很快就转过头去,继续坐在法坛旁边儿椅子上的一个人说道“施主,你命格本属火,名字之中偏偏还有一个炎字,住处偏偏又在南方数活。”
“要知道这天下万物,讲究的就是一个阴阳相生相克之道。”
“你这三火聚身,跟引火烧身没有什么区别,想必施主也是常年与火为武之人,我说的可对?”
那人听到重云子的话,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道长,您真是神了,小人的确经常跟火打交道,小人是一个厨子,每天都离不开灶台边儿。”
重云子郑重的点点头“这就对了。”
“所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你现在的情况恐怕难有子嗣……”说着说着重云子画风突然一转“不过你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