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能对你家人做的最后帮助。”
这是在警告赵庸,不要给你的孩子种下仇恨朝堂的种子,否则这最后的颜面也不复存在。
“是,殿下。”
……
三天后,赵庸上门去见朱瀚,再见到朱瀚时,他更羞愧的无以复加。
“殿下,罪臣赵庸,向您请罪。”
说着,赵庸拿出自己厚厚的悔过书,双手呈交给朱瀚。
朱瀚面色凝重的把悔过书拿过来,仔细的看着,而赵庸则跪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朱瀚看的很仔细,逐字逐句的看完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随即把悔过书放下,看着赵庸:“赵庸,我记得你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一身武艺也是同乡教你的,这些你曾经和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否?”
赵庸重重的点了点头:“臣记得。”
“可你在得到爵位,得到地位后,却不想着去回报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却要继续在他们身上剥削呢?”
朱瀚看着赵庸,“你是忘记了他们的帮助,还是你认为自己取得了人上人的地位,就要摆脱自己曾经的身份?是这样吗?”
“不是,臣是猪油蒙了心,变得贪得无厌,所以才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赵庸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对朱瀚说道:“臣已经向家人坦陈自己的罪过,并且告戒家人以我为戒,千万不要走上不归路,殿下,臣在手书中把详细的经过写清楚,在我家后院的地库中,有我这些年做的交易的记录,所有人员一应俱全,我已交给太子殿下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话说到最后,赵庸已经变得泣不成声,眼泪中有对家人的愧疚,更多的是对自己做过事情的懊悔。
可是,结局已经注定,他就算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光明的前程啊,现在都没了。
……
送走了赵庸,朱瀚接下来要去找俞通源和俞通江两人。
应天府内抓了那么多官员,在全国各地都在大肆抓捕涉及‘空印桉’和‘粮税桉’的贪官污吏们,俞通源和俞通江两人却一直没有动静。
朱瀚没有立刻去找两人,是想给他们一个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的机会,可就目前的情况看,自己着实高估了两人,看他们的样子,是要顽抗到底了啊。
晚上,朱瀚在收拾行李,他准备前往江淮。
自从空印桉和粮税桉爆发后,英王府上下都知道朱瀚现在很愤怒,他就像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似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朱瀚,生怕惹到他。
包括刘三娘在内的女人,她们都选择给朱瀚留下自己解决问题的空间。
原因很简单,她们都相信朱瀚会把事情处理好,除了朱瀚以外,没有人能帮到他。
这是对朱瀚能力的信任。
可现在得知朱瀚要去找俞通江和俞通源,他的女人们都坐不住了,齐齐反对,坚决不让朱瀚冒险。
刘三娘在阻止朱瀚的时候对他说道:“现在没有伏法的,俞通源和俞通江的实力最强,他们既然黑了心的拿那么多钱,现在不愿意来认罪,那就说明他们做好顽抗到底的准备了,你去了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万一挟持了你,然后要挟朝堂怎么办?”
赵敏也从外面赶回来,加入到劝说朱瀚改变想法的大军中,不过她劝说的办法不太一样,只是采取了激将的方式:“说不定,他就想被俞通源、俞通江挟持呢,这样他的两个老部下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胡说什么呢?少在我这裹乱。”
朱瀚在赵敏脑袋上敲了一下,随后对刘三娘说道:“他们是我的老部下,我对他们最是了解,放心吧……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敢要挟我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俞通源和俞通江不敢对我出手。”
刘三娘哪能不知道朱瀚的性格?
他说的这些,不过是为了自己去找俞通源和俞通江两人找的借口而已。
其中会遇到的凶险,朱瀚心中必有计较。
但是,朱瀚已经做好决定,那可怎么办?
咬咬牙,刘三娘对朱瀚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胡闹!”
朱瀚脸色变了,对刘三娘说道:“我这次出去是办正事的,哪有时间儿女情长?你老式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说完,朱瀚瞪了眼赵敏:“还有你,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那都不许去!”
“我……”
赵敏觉得很委屈。
自己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直接被朱瀚怼了回去,其中的幽怨可想而知。
最终,在朱瀚的力排众议下,他独自前往运河大本营,与俞通源、俞通江两兄弟见面,在朱瀚前去时,不仅他的女人在劝,朱标和胡惟庸、汤和等人也一直在劝他不要以身犯险,可朱瀚哪里会听他们的话,依旧前往,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五个退下来在英王府担任仆从的老兵。
……
俞通源和俞通江两兄弟,在得知他们的盟友都被抓起来,全国各地都在抓人,而且都和空印桉、粮税桉有关的时候,他们立刻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两兄弟立刻聚集在了运河水师的大本营商量对策,可商量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