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孔明德深深一个呼吸,低声喝道:“长矛手守在谷口两侧,弓弩手瞄准谷口!”
这是孔明德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很简单,所有人也都能听得懂。
但是并没有人知道,从此刻开始,向来以清华世家,书香门第而闻名的南孔,自今日之后,便是这海外殷州的将门世族!
甚至,孔明德日后还得了武将的最高谥号,忠武,人称孔忠武公!
孔夫子的血脉成了一代名将,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极大的讽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的。
稍时,就听得谷内传来一片激烈的喊杀声。
谷外的人顿时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真要说起来,这个谷内的部落,只是个小部落,全部落在一起也不过五百人。
去了老弱妇孺,能有二百战斗力就算不错了。
况且这些土着没有铁器,手中武器多是石矛、骨矛之类,也没有什么甲胃,真杀起来,基本上那八十老卒就能解决战斗了。
但众人还是心下慌得不行,毕竟即将开始的杀戮,是他们第一次杀人。
终于,谷内跑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着草鞋,身上披着兽皮,头上戴着硕大的羽冠,跌跌撞撞的往谷外跑着。
太可怕了!
这些异族人太可怕了!
他必须跑出去,然后向远方的同族求救。
忽然,只听得耳边传来破口之声,而后便觉得胸口一痛,三支锋利的箭失,就这么穿透了他的身体。
这土着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大青石后面,二十名弓弩手只感觉喉咙都干透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杀人,感官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倒下的土着似乎是按下了一个开关,陆陆续续有其他的土着,惊慌失措的从谷内跑了出来。
他们要么被弓弩手射杀,要么被藏在谷口两侧的长矛兵刺死!
噗嗤!
孔明德几乎是闭着眼睛,狠狠的将手中的长矛,刺中了面前的土着,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孔明德的脸上……
那新鲜的血腥气,让他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已经陷入那土着体内的长矛几乎没有力气拽出来。
但是他没注意一件事儿,那就是这名土着身上也带着一柄锋利的石刀,可偏偏那名土着还没死透。
巨大的疼痛也激发了他的凶性,他勐地高举石刀,就要朝着孔明德身上砸下来。
此时的孔明德,在初次见血之后,已然是浑身发软没有应敌之能了。
其他几名孔氏族人虽然发现了族长陷入危机,有心前来救援,却奈何双方距离过远,根本救援不及。
就在这关键时候,一柄长矛毫无迟滞的从这土着的后背,惯透到了前心。
那土着无力的倒下了,露出了站在他背后,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严向东。
这也是严向东第一次动手杀人,不比孔明德好到哪儿去。
这一战,八十老卒在谷内斩杀二百余人,守在谷外的南孔青壮,围杀了陆陆续续冲出来的土着也有将近百余人。
这一战,用时一个半时辰,将此处土着杀了个干干净净。
八十老卒无一伤亡,八十青壮多是皮肉轻伤,连一个见骨头的伤口也没有。
谷内,孔家的八十青壮望着大片大片已经被土着开垦出来过的良田,顿时欢呼雀跃不已。
只有孔明德和严向东默然不语。
他们望着手里带血的长矛,望着堆在一起的三百多具土着尸首,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一声长叹。
他们明白,圣人的仁恕之道,在照片血腥野蛮的土地上是没有存活的土壤的,想活下去,只有靠手中的长矛利刃将这片土地上的土着,斩杀殆尽,放有可能!
一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大明驻扎殷州的战舰上,胡大海坐在舱内,听着副将的报告,眼中喜悦之色闪烁。
“此役,该部落三百余人尽数斩杀,孔氏八十青壮并无逃兵,人人见血,族长孔明德手刃土着三人,严向东手刃两人,其余孔氏青壮人人手上不少于两条人命,可奖励耕田地每人五十亩,皮毛、粮食若干……”
“好!好啊!”
那副将尚未说完,便听得胡大海忍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副将有些疑惑不解:“属下愚钝,此番收获并不算丰厚,大都督何以如此大悦?”
胡大海摆摆手:“你不懂,这一战是个缩影,亦是一个开端!”
副将一愣:“缩影?开端?”
胡大海点点头:“不错!这次的一万流放犯人,不是普通人,个个都是书香门第,再次也是能识字能书写的人……”
“这些人到此之后,虽然被这殷州的艰苦环境所打击,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妄想,希图再次树立起儒门的权威,却看不见此处蛮荒,无有他们施展‘大才’的地方,长此以往下去,只怕真个要死在这片蛮荒之地,那便违了圣上把他们流放此地的真意!”
“如今,这儒门之首,南孔圣人血裔,却是开了一个好头……”
说到这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