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算是有了五百支火枪,朱瀚的新军训练勉强可以开始了。
除州城外的校场内。
三千新军正在紧张的训练着。
本来一千人的火枪兵,被缩减成了五百人,把长矛兵扩充到了一千五百人。
三千名新军士兵,分为了三个小方阵,六门三斤炮分别部署在方阵之间。
随着一阵阵鼓声和铜哨声,这些士兵们向着不同方向变化着阵列。
朱元章和徐达等人都是在旁边观摩操练,看到这一番景象后,都是一头雾水。
他们看不懂,朱瀚的这一套操练方法到底是什么用处。
“弟啊,你怎么光是让他们转圈圈,难道不操练冲阵吗?”老哥朱元章问道。
一听到这个,朱瀚就气不打一处来。
“哥,这些人操练还不够,只能够作些简单的转向,让他们冲阵的话,走不了多少步,就要散掉了。”
朱瀚的训练方法,基本上是按照早期近代军队的标准执行的。
以历史经验来说,哪怕是早期的近代军队,要想训练到有基本战斗力,在保证粮食和训练情况下,最少也得三个月才能够成型。
朱瀚的这些新军士兵,仅仅操练一个月,自然是差得远。
“不过,要是用来守城,那是肯定足够了,且不说这些步兵,光是那十门火炮,只要在城头上,保管没有任何人能够靠近!”朱瀚说道。
朱元章他们今日前来观摩新军操练,因为要把除州交给朱瀚来镇守。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日中天的红巾军起义,终于在遭受到了第一次重大失败。
徐州的红巾军彭大、赵君用等人被元军击败,一路溃败到了濠州城,元军紧随其后追杀。
因为有了爆破狂人周德兴的加入,刘福通正在河南攻城略地,无暇驰援濠州城。
面对从徐州追杀来的十多万元军,郭子兴等人只能是向朱元章火速求援。
甚至到了一日三批求援使者的紧急情况。
濠州是定远的北部屏障,一旦元军攻陷濠州,那定远就不保了啊。
朱元章只能是率领主力救援濠州,只留下数千兵马留守除州。
“哥,你就放心去濠州,除州这里交给我没有问题。”朱瀚自信的说道。
此次救援濠州,朱元章把所有收编降兵几乎都是带走了,为的就是防止后方有人趁机作乱。
只不过,这样一来主力不足的问题暴露出来,留守除州的兵马就只能选择朱瀚的三千新军了啊。
这三千新军,基本都是朱瀚从平民百姓中招募选拔的,还是比较靠得住。
“其实,除州也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淮南江北的元军基本只有两三千残兵败将,根本不可能敢来进犯,而江南元军要想进攻除州,就必须进攻六合,这样就给了反应时间,也能做好防守准备了。”朱元章又是说道。
“哥,没有问题,我也是这么想的。”朱瀚说道。
朱元章拍了拍朱瀚的肩膀,“那好,除州我就交给你了,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派人去告诉咱,就算是不管濠州死活,咱也要回来救你!”
对于老哥的心情,朱瀚当然是能够理解的。
濠州虽然重要,但是在朱元章心中,却远远不能够跟亲弟弟朱瀚相比。
“哥,你放心去濠州吧!”朱瀚笑着说道。
两天后,当濠州城派了告急求援信,十多万元军逼近濠州的时候,朱元章率领六万义军从除州北上,驰援濠州的郭子兴、孙德崖、彭大等人去了。
朱瀚执掌除州防务,自然是要慎之又慎。
其实,除了看守好城门防务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瀚每日巡查防务,然后就是视察兵器工坊,最后就是在城内四处探查。
城内的豪强大儒陆文道等人,也是时不时的前来拜会。
陆文道等豪强实力不俗,朱瀚也有意探查他们底细虚实,双方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
其实,在朱瀚的心中,恨不得把陆文道这些除州豪强全给抄家。
除州的将近半数田产商铺,都是集中在陆文道等各家豪强手中。
朱瀚想要给手下的新军分发土地,都是找不到多少合适的良田。
如果能够办掉其中一两家豪强,就足够养活一支三千人的新军。
朱瀚就旁敲侧击的打探各家豪强的虚实。
准备等到老哥朱元章回来后,挑选其中一些有劣迹的豪强打倒分田。
过了大概半个多月,一切都是安定无事。
这一日,朱瀚忽然是察觉都一点不太对劲。
六合城每日都会派人前来汇报,今日却是迟迟没有六合的斥候。
朱瀚立刻派人前去查看询问。
不过半天时间,派去的亲兵就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大人,不好了,六合城出事了!”亲兵气喘吁吁。
“出什么事了?”朱瀚连忙问道。
除州城和六合城,都是位于清流江边上,除州城在上游,六合城在下游。
清流江一直往东汇入了长江,也就是说六合城是从长江进入除州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