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条龙绣成了一只虫。这针线活当真是一点没长进。他垂眸看着凌雪,明知故问地道:“阿姊绣的是什么一条毛毛虫”“呵,一旁还绣了只鸡,图案还挺生动。”凌雪一边垫着脚去够,一边气急败坏地回道:“我......我这是刚学,还有,这不是毛毛虫!也不是鸡!”聂君珩恍若未闻,反问道:“阿姊可想好送谁”凌雪想也没想,便道:“当然是送给心上人,我阿娘说了,这荷包不能乱送。”虽说,她现在也没什么心上人,这荷包绣得如此难看,送也送不出手啊。闻言,聂君珩眉目当即沉了下来。竟不是为了送给他!他将荷包还给了她,语气平淡地与她道:“阿姊,你天赋不在此,荷包以后就别绣了。”凌雪对女红本就不感兴趣,若不是被嬷嬷逼着学了一些,她哪里愿意碰这些。这些无趣的东西远不如医书古籍有意思。如今听聂君珩这般评价,她更加失去了兴趣和信心。她一脸沮丧地问聂君珩:“真有这么难看吗你知道我平时很少碰这些,你若考我医书古籍,那可不在话下,只是这女红,我是第一次上手......”“嗯,很难看。”聂君珩道。凌雪:“......”好歹敷衍她两句也好,这家伙倒好,说话直接了当,也不管她心里好不好受。她辩解道:“其实我也不是一点天赋都没有,这荷包样式我是照着我娘给我的荷包绣的,我娘说了,这叫龙凤戏珠。”说罢,她还强调道:“龙凤戏珠你懂不懂啊”她给他一一指着上面的图案,道:“这个是龙,这个是凤,中间这个圆的,是珠。”“我爹爹说,龙凤戏珠可比一对野鸭子耐看。”经她这么一指,倒还真有了几分样子。不过,聂君珩还是十分认真地与她道:“阿姊,这荷包真的不好看。”“你收好它,万不可让人瞧见,也别轻易送人。”凌雪愈发沮丧,她哭丧着脸问他:“真有这么拿不出手吗”聂君珩也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只怕再说几句,眼前之人就要红了眼眶。聂君珩轻咳几声,放低了声音道:“阿姊也不必难过,若阿姊想送人,可以送给我,我不会嘲笑阿姊。”他正要伸手去拿,凌雪却将荷包藏在身后。他这般打击她,她哪里还愿意将荷包给他!“你若想要荷包,明日有的是姑娘想送给你,你挑个好看的,这丑东西,我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说罢,她便将荷包收进了怀里,一脸沮丧地离开了房间。聂君珩看着凌雪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也罢,只要不送给别人就好。倘若真让她送给别的男人,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消散。..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