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言却是笑了起来,“此时将其揍成猪头,岂非要受军法处置?上次之事是查到了他头上,可现如今没有抓住实际证据,即便咱们辩驳,只怕到时候军指挥使也觉得是咱们生事。”
“可就这么算了?”
那也太窝囊了一些!
“怎会?”陆启言眯了眯眼睛,“方才沈指挥使说,过两日便是校阅,此次校阅,有武力比试。”
武力比试?
那可太好了!
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揍!
揍多狠都没人说,还要被夸武力超群!
哇,想想就觉得好棒。
于是乎,兵卒都开始期盼两日后的校阅。
与此同时,所有有资格参与校阅比试的人,也都对此次校阅期盼满满。
毕竟在军中想要出人头地,战场上厮杀博取战功的确是一条出路,但战场上刀剑无眼,能保得性命已是不错,厮杀敌军,取其首级之事难免需要些运气。
且一场大战,哪些人派去做哪些事,皆是上峰排兵布阵之举,自己并不能拿主意,许多时候也限制了其能力和本事发挥。
总之,并不能如愿。
但校阅便不一样了,武力比试一对一的单挑,公平公正,机会难得,出头人地的概率也大。
所以,期待之余,一众人亦是用心准备,以求能够大放异彩。
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校阅之日。
首先要进行武力比试的是所有的都头。
此处边关驻军为一厢,共有十个军,而每个军中有五营,每营有5都,骑兵营只有四都,因此整个军营之中,共有都头二百四十六人。
这二百四十六人之中,首先是由每军中的二十五个都头互相比试,得胜者,则是与其他军中得胜的都头较量,直至选出都头之中武力最强的一个。
而所有的较量中,皆秉承自主挑战的原则,既一人上台之后,其他人可随意挑战,倒地不起或被踹下台者为败,胜者则可继续接受别人挑战,直至留下最后一人。
这样一来,第一位主动挑战之人,颇为容易吃亏。
毕竟若是胜出,便需不断接受人的挑战,这体力上一旦难以支撑,被人踹下台去,便是功亏一篑。
因此,许多人皆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只等着先看上一看局势,再做打算。
陆启言却是站了出来,径直跳上了台子,冲底下一众人拱了拱手,“承让。”
此举一出,所有人皆是面色各异。
有人感慨看起来斯文的陆启言竟是如此张狂,也有人嘀咕陆启言看着蛮精巧一个人,竟然这般沉不住气,要吃一次大亏。
但也有人紧皱了眉头,“既是要博,自然是要博上一个大的,若是能够从头站到尾,岂非是名声大噪,传为美谈?”
一众人闻言,立刻恍然大悟,“怪道这一向不喜与人相争的陆都头这般行事,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打这个主意也得有这样的本事才成,若是几番下来体力不支,被人踹下台去时,起初有多风光,到时便有多狼狈。”
“的确如此……”
许多人仍旧心思各异,盘算着对自己最有利之事。
但也有人瞧不上此时陆启言的意气风发,快走了三两步后,直接跳上了台子,“俺来会会你!”
说话的叫做王大力,生的面皮黝黑,身形高大,浑身的肌肉块即便隔着此时加棉的衣裳,仍旧凸显出轮廓。
这般如小山一般的体型,站在陆启言的对面,越发显得身形颀长,气质斯文的陆启言有些瘦弱。
武力比试,到底是军中自己人的切磋,不得使用任何武器,只能赤手空拳,以力气获胜。
这样体型悬殊的人站在同一个台子上时,让底下围观之人皆是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其他营中之人,并不知晓陆启言的实力如何,此时已是下了定论——王大力,赢定了!
甚至有王大力所率领的兵卒,已是为其高声喝彩欢呼。
王大力亦是自信满满,只扬了下巴,“这会儿求饶,还能免去了一场皮肉之苦!”
陆启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向前迈了半步,自然地形成了一个马步,一手背后,一手前伸,“请。”
“找死!”王大力怒喝一声,握紧的拳头已是向陆启言而来。
拳头如沙包一般大小,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凌厉,若是当真砸到人身上,只怕骨头都要裂上两根。
却只见陆启言往侧边转身,轻松避开,手掌更是快速攥成了拳头,直冲王大力的腰部而去。
陆启言出拳看起来并不凌厉,但速度极快,根本不给王大力任何躲闪的余地,直接打在了其腰上。
王大力只觉得腰部一阵酥麻,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已是腾起了阵阵恼怒之意,再次向陆启言扑来。
陆启言仍旧是以拳出击,这次仍旧是其腰部,但换了另外一边。
又是酥麻之感,并不疼痛,却让人觉得浑身难受,让本就有些落了下风的王大力越发暴躁。
但即便他如何暴躁,因为身体的难受,让他出手的速度肉眼可见地下降了许多。
陆启言则是趁此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