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究竟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也许是两人靠得太近,姚婧婧竟然感觉到孙晋维的嗓音有些暗哑,连气息都有些急促。
姚婧婧再也受不了这种暧昧的气氛,她猛地梗直脖子朝孙晋维胸膛上一撞,趁他一个晃身的瞬间,逃离了他的圈禁。
姚婧婧的力道并不大,可孙晋维整个人却像是被撞懵了一般,捂着胸口呆呆的立在那里。
姚婧婧回过头看到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又凑上来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撞疼你了?”
孙晋维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现出一片迷茫之色。
姚婧婧却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娇嗔道:“好了,我说还不行吗?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爹娘,你就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就和白芷一样重要,旁人都比不上!”
“真的?”
孙晋维眉毛一挑,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
姚婧婧一脸真诚的点点头:“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
孙晋维下巴一抬,继续要求道:“你还要保证以后不管有任何事都再也不能一个人扛着,我知道我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能干,可只要有关于你的事,我都会全力以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让你满
意,这是我应得的权利,你可不能随意剥夺!”
姚婧婧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其实孙晋维此刻的模样看起来比白氏好不了多少,这些天为了寻她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可见到她却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一想到这个世上竟然有一个人愿意给她这样的宠爱与娇纵,她的心里就觉得满满的,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你,你怎么哭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孙晋维看到她突然瘪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我要回家!”姚婧婧索性像个孩子一样耍起赖来。
“回家?回,回,现在就回!”
孙晋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她面前,姚婧婧拿起来就往自己鼻子上蹭,可孙晋维眼中却没有丝毫嫌弃之意,只是忙前忙后的讲着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想要逗她开心。
“孙晋维,你这个大傻子!”
姚婧婧冲着他莫名其妙的嚷了一声,起身冲出了房门。
姚老大和白氏很快从大牢里出来了,与上次相比这回两人的神情更为悲怆,两只眼睛都肿得像核桃一般大,可见刚刚哭的有多么凄惨。
姚老大一见到姚婧婧就开始高声痛斥:“这些黑心烂肝的衙役们下手可真是狠啊,我可怜的儿,屁股上的肉都烂光了,两条腿也快废了,这以后还让他怎么活啊!还有他住的那间牢房又脏又臭,里面
挤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犯人,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好惹,子儒待在他们中间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白氏连忙扶住自己的公公劝解道:“爹,您别这么说,子儒本来就是去赎罪的,我相信他一定能熬过来的!”
姚老大哭天抢地的摇摇头:“你不知道,子儒他从小就没吃过这种苦。二妮,你快想想办法,否则等不到两年你大哥就没命了!”
姚婧婧很是无奈,为了安抚姚老大她只能点头答应道:“大伯,您别嚎了,明日我就去找周捕头,让他想办法找人通融一下,给大哥安排一间条件好点儿的牢房!”
在她的再三保证之下,姚老大终于收起了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埕阳县城,跟着众人来到了郊外的渡口。
此时正值一天之中最为繁忙的时刻,渡口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停在河岸边的树荫之下,陆云生一脸担忧的望着靠坐在窗边,一脸苍白的萧启。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姚姑娘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过,十日之内你一定不能下床,万一牵动了伤口,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没事。”
萧启看起来依旧很虚弱,刚一张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从东云口中听说姚婧婧离去之后,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此次一别或许他们将再也无
缘相见。
他曾想过将这个女子长久的留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可如今的他朝不保夕,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若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只会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彻底的怨恨自己。
与其这样倒不如放开手让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毕竟相识一场,她又三番两次的救过我的性命,该送的还是要来送一送!”
萧启话一出口,原本淡漠的神情突然一紧,陆云生连忙转过头朝窗外望去,果然看见前面的大道上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明艳如春日暖阳的姚姑娘。
此时的她正一脸兴高采烈的和一旁的孙晋维说着什么,两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就像燃烧的火焰灼伤了萧启的双眼。
难怪她总是想方设法的逃避自己,原来她早已心有所属。之前她在自己面前时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防备模样,何曾有过这样开怀而放松的时刻。
陆云生感受到主子情绪上的起伏,着急忙慌的解释道:“主子,这位孙老板是姚姑娘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据我所知他们之间并无其它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