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婧婧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温润如玉的男人面庞,仔细一看竟然是眼角含笑的孙晋维正一脸期盼的凝视着她。
姚婧婧心中一动,连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在偷偷的拿萧启和孙晋维做比较,这两个人天差地别,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好吗?
姚婧婧决定尽快离开蝴蝶谷,这位郡王殿下心思叵测,再耽搁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乎她更加积极的为萧启疗伤,所有的药方全部重新斟酌,就为让他能好的更快些,只是喂药换药这些事都交给了陆云生,她则尽可能的不再出现在萧启面前。
陆云生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经过这件事这两人的关系应该能更进一步,可为何看着却比以往更加生疏了。
他原本想在主子面前探探口风,可谁知自家主子却跟吃了呛药一般,只要一听到姚姑娘三个字那张脸就冷得像千年寒冰,吓得他只有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就这样别别扭扭的过了十来日,姚子儒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经过县令大人的重新审判,最终由死刑改为杖五十,囚两年。
这个判决还算是比较公允的,只是据姚婧婧所知,古代牢房里的条件非常落后,动不动就会有瘟疫横行,以强凌弱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就凭姚子儒那个身板,也不知撑不撑得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
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姚婧婧就主动找陆云生辞了行,萧启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只需按照她交代的护理方法再调养一段日子便可,她继续留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陆云生也知道姚夫人临盆在即,姚婧婧急着赶回家去照顾,可他实在拿捏不住主子的心思,一时间也不敢擅作主张。
“姚姑娘,你还是亲自进去向主子告一声别吧,万一一会儿他知道是我把你放走了非要找我要人怎么办?”
“陆大哥说笑了,殿下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主子最近很不待见我,我现在走了倒是正中他的心意,他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姚婧婧说完对着陆云生躬了躬身子,转身轻轻巧巧的出了门。
陆云生望着她的背影愣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拔腿朝密室内跑去。
蝴蝶谷地处荒僻,欧阳先生哪里放心姚婧婧孤身一人离开,便派了和她相熟的四徒弟赵烨一路护送。
当二人行至埕阳县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时,发现这里高架刑台,周围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赵烨一看这架势忍不住叹道:“今日原本是你大哥被砍头的日子,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快就找了另外一个替代者,这起舞弊案牵动了无数读书人的心思,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姚婧婧伸长脖子朝前望,瞅了半天才发现跪在刑台上的那个一身血渍的死囚正是前些日子和姚子儒一起被带走的曾夫子。
由于距离太远,姚晶晶看不清他脸上的细微神情,不过他似乎已经认了命,不像别的死囚那样一直喊冤求饶,只是把头扬的高高的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前几日我去县衙时听人提起过,这个曾夫子也是个可怜人,幼时颇有才学,可一生却郁郁不得志,只能窝在一个小镇上做教书先生。这也就罢了,没曾想人到晚年却摊上一个嗜赌如命的儿子,偷偷背着他在外面欠了一大堆赌债,这些赌债无一例外最后都落到了他的头上,没办法他只有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干起了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姚婧婧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说白了曾夫子和我大哥一样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喽啰,那些真正该杀的却依旧逍遥法外,埕阳县城有这么一个糊里糊涂,粉饰太平的县令大人,这样的事只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可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该操心的,杀头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姚姑娘,咱们还是先走吧!”
姚婧婧点点头,跟着赵烨转身朝前走,作为大夫她虽然早已见惯了生死,可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两人才走出去没多远,便听到身后爆发出一阵欢呼,那些围观者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激动万分。
“杀得好!杀得好!杀得好!”
姚婧婧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这些百姓自以为自己见证了一场正义的伸张,可他们却不知道,
这个混乱的世道早已没有正义可言。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客栈却发现姚老大和白氏一早就出门去了,姚婧婧邀小赵师傅坐下喝了一杯茶之后才看见两人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
“二妮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白氏看到她很是高兴,姚婧婧却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皮之下一片乌青,看起来就像很久没睡过觉一样。
姚婧婧忍不住问道:“大嫂,这一大早的你们去哪里了?”
“二妮,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该死的曾夫子今日被砍头了,要不是受了他的蛊惑,子儒怎么可能会遭此大难!”
姚老大当即便眉飞色舞的将曾夫子被
砍头的过程在众人面前讲了一遍,那感觉就像是为自己儿子报了仇一样痛快极了。
姚婧婧心生厌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