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少爷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小丫头会这样对他说话,呆立了片刻才缓过神来,看着姚婧婧的眼睛里笑意更浓了。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有趣!”
“请叫我姚婧婧!”
“姚婧婧?名字起的不错,但是你却一点都不像姚家的人。”
姚婧婧还有正事要办,不想再和他在这里磨嘴皮子,不由得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我像不像姚家的人不管你的事,赶紧把信还给我!”
孙大少爷却完全没有把信还给她的意思,反而往前走近了两步。
“姚姑娘,或许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姚婧婧没好气的说:“谈什么?谈生意啊!”
“没错!”孙大少爷竟然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就这封信上的事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哦?”
姚婧婧顿时起了防备之心,她和这个孙大少爷第一次见面,他这样做肯定是别有目的。
“那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
孙大少爷淡淡一笑:“姚姑娘如此聪慧,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床上,那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十分清楚了。”
回去的路上,姚老四越想越觉得郁闷,他和二妮明明只是去吃一顿饭,却不知突然从哪蹦出来一个男人,就跑过来和二妮说了半天他一句都听不懂的话。
他本来想找二妮问个清楚,可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去打扰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这个小侄女冲满了信任,只要是她做的事,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三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姚婧婧和姚老四刚从镇上卖药回来,姚老大大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姚老二和姚老三正在院子里砍柴,看见他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哥,你不是说村里有事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姚老大根本就没来得及搭理他们,只是一边哭喊着一边朝老太太房里奔去。
“娘,不好了,不好了,子儒出事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他来到姚老太太房里。
姚老太太正在清点姚婧婧刚才交给她的卖药钱,看见姚老大鬼哭狼嚎的冲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斥道。
“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做什么事还这么冒冒失失,一点样子都没有,有什么话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
姚老大不仅没听姚老太太的话,反而一下子扑倒在她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娘!不好了!子儒出事了!”
姚老太太看他这个样子一下子慌了:“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呀?你要把人急死啊!”
姚老大一边嚎一边哭诉:“刚才在路上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拦住了我,他们说他们是丽春院的打手!”
姚老太太完全没听明白:“什么打手?丽春院?那又是什么地方?”
“丽春院,是……是镇上的一处青楼!”
“青楼?”
众人的眼睛一下子都瞪的老大,青楼这个词对于这些农家子弟来说太过陌生,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和那个地方扯上什么关系。
姚老太太更糊涂了:“他们找你干什么?”
“他们说子儒把他们那里的头牌姑娘牡丹的脸给划伤了,他们的老板已经把子儒给扣下了,要我们拿银子去赎呢!”
“什么!”
姚老太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姚老二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子儒不是在学堂里念书吗?怎么会和这些妓女纠缠在一起,还……还把人家打伤了?”
姚老大使劲一跺脚,捂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
这边正乱作一团,姚老大口中那两个打手竟然穿门过院,自己走了进来。
姚老大脸色巨变,有些惊恐的问:“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刚才不是说让你们先回去,我会想办法尽快去赎人的吗?”
两个打手中年龄较大那个绕着房间四处看了看,又用审视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打量了一番。
“没想到你们家竟穷成这样,你儿子可是我们丽春院的老主顾了,他一直骗牡丹姑娘说她老子是一个大地主,屋里光是田产就有上千亩。还说等他考中了秀才就要为牡丹姑娘赎身,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家里做少奶奶。真不愧是读书人,这牛啊都快被他吹上天了!”
这话一出姚家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姚老太太,脸上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怎么可能?子儒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鬼混?不可能,不可能!”
那名年长的打手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的说:“我骗你干什么?前几天不知怎么回事牡丹姑娘突然知道了这个姚子儒的家世,两人便起了冲突。姚子儒恼羞成怒,拿着一把尖刀就往牡丹姑娘的脸上划。这小子心也够狠的,两人好歹相好一场,他怎么下的去手哦!”
朱氏原本一直呆立在一旁,这时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尖叫。
“子儒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那个牡丹,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勾引他,陷害他,一定是这样!”
“嗤!嘴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