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仇人赵恒已死,其它仇人想杀并不难。
闲着也是闲着,总要找点事做,不然几年后再见顾恪,难道对他说自己啥事没干,杀了几个小虾米就回去了?
他应是不会取笑,但这和她自认无能有甚区别。
想到这里,秦大小姐不由得轻哼一声:“阿青?哼哼,也不知和那老阿姨偷偷溜出来,鬼混过多少次了,叫的这么亲热!”
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自己不该急着出来?
旋即她又摇头:自己又不知赵恒已死,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顾恪也是猜到她放不下,才没有阻拦,只是给她准备好了各种物资,连子母乾坤袋都一起送与她。
算这家伙还有点良心。秦大小姐还是在心里原谅了某人。
什么,那些物资也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一份?呵呵,她们只是附带的。
……
玉龙山谷中,二月到来前,积雪就早早化尽。
谷内温度更是比外界高出好几度,被雪压了一个多月花草树木立刻开始争夺新一年的春雨阳光。
与去年不同的是,属于畜牧场的十里地内一片喧嚣。
公鸡不紧不慢地四下转悠,老母鸡带着嫩黄羽毛的小鸡们,慢条斯理地在地上啄着石粒草籽。
鸭子摇摇摆摆,穿过草丛,下到小河寻找着东躲西g的鱼虾,间或站到岸边,用鸭嘴梳理着浑身羽毛。
大鹅们迈动着村霸的步伐,排成阵列,横行草地,顺便挤开岸边的鸭子,自己站在水里扑腾翅膀,来个痛快的冷水澡。
大小猪羊成群结队,在草丛间若隐若现。
猪哼哼唧唧埋下头用葱嘴翻起泥土,羊伸出了灵活的舌头,将鲜甜多汁的草根和茎块吃进口中。
数量最少的老牛驽马们零零散散,各自寻块地皮,享受着这春天的盛宴。
畜牧场的小河池塘边,蹲在那里的顾恪若有所觉地抬头,看看东北方:“这感觉,应该是她们又在念叨我了。”
最近无相真经已突破了400级,他时不时就能从冥冥中感受到一些微妙的信息。
不是语言文字,不是图片影像,就是一种神念被触动,仿佛风吹过体表,那种若有似无的感觉,还能从中分辨出大致的善意与恶意。
一般来说,这种感觉都会被他忽略掉,毕竟对神农感激涕零和恨之入骨的人都太多了。
想想也知,这两方是哪些人。
倒是秦大小姐她们,因为有友人契约存在,他倒是能轻易分辨出来。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大概就是来电显示,其他都是数字,只有秦大小姐标注了好友名字,一眼便知是谁。
可惜这终究不是真正的即时通讯,或者说是单方面的。
他能隐约察觉到她们的状态,她们却不知道他知道,更无法传话回来。
不过这倒无妨。
再将无相真经升上去,迟早有一天,模糊感知的范围会扩散到万里之外。
到那时再投入足够的神念,短暂加强模糊感知中的某个点,或许就能与她们进行意识交流。
当然,估计无相真经再升个一二百级,也还达不到这种逆天的效果。
所以目前能知道她们平安无事即可,其它顺其自然。
正在想着,身后大团的温热压迫上来:“老顾,不是说好了看鱼虾么?你怎么老盯着天上看,难道它们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嗯,这压迫力是小满无疑了。顾恪收回视线:“行了,再耍赖也没用。这鱼虾还没生产,暂时不能动。”
顿了顿还是给小丫头许了个愿:“等它们产卵后,每天给你弄十条鱼,十斤虾打牙祭都行。”
闻言小满心满意足,脸蛋在他后背狂蹭:“老顾你最好了。”
吃货的她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前提是顾恪说的——在吃这点上,他从不对她撒谎,且每次都实现了承诺。
这是吃货间的永不违背的盟约。
顾恪起身,任由她挂在背上晃荡,朝畜牧场的屋棚走去:“这些牲畜怎么样了?”
小满就像个赖皮猴似的,挂着不下来,口中却立刻答到:“它们都很不错,连那些老的都开始走动进食了,胃口还很不错呢。哦,就是喜欢打架。”
顾恪听了也没在意:“动物中最强壮的雄性一般会争夺族群的头领,族群跟随头领集体行动,这样才能在野外更好地生存。”
小满哦了一声:“可它们好像是公的打母的啊。”
顾恪一怔:“什么?”
小满从他脑袋上冒出头,左右看看,抬手一指:“那里不就是么,还有那里也有,这边也有。”
顾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见老牛……推车?
不光是那两头老牛,其它的猪羊,甚至鸡鸭鹅都差不多,皆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生命传承之事。
他脑海中条件反射般浮现出一个磁性低沉的男声:“春天到了,又是万物繁衍的季节,玉龙山谷中的牛马牲口们……”
小满并未停下,还在念叨着:“这几天暖和起来,它们就老喜欢这样,不过好像没受伤,我也就没叫你。”
甩甩头,抛开这魔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