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外面是清朗的日光, 隔着一面厚厚的窗帘,只留下一室的昏黄。
太阳快要落山,斜斜的光影织在苏挽雾的脸上,让她的惊吓蒙上一层缓和的色调, 变得有些失真。
盛凭洲的热情来得猝不及防又难以抵御, 宛如一泻千里的洪流。
他将苏挽雾抱在窗台前, 本意是想将纱窗也一同关上, 营造出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
因为他感受到怀里人不受控制的紧绷, 以及明显的茫然。
“别怕。”
他说:“待会我们在被子里……”
苏挽雾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就清醒过来,“什、什么被子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攀着他的肩膀, 被他放在窗台上的那一刻,臀间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一个激灵清醒得彻底,“这、这是大白天!”
盛凭洲的自制力到止为止。
他松开窗户的插销, 这只手回到了苏挽雾的腰上。
换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就这么欺上了她的唇。
“唔……”
盛凭洲吻得专心。
薄唇从她的嘴角移到小巧的下巴, 而后又是敏感的耳根,大掌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上, 盖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睛, 不许看。”
随即带着丝热气在她耳边说: “这样就不是白天了。”
苏挽雾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纤弱的眼睫毛眩动着,挠着男人宽厚的掌心。
眼前一片漆黑。
她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凭借本能抱着面前的男人。
原本就奔腾在血管里的痒意还没有停息, 掌心又传来一阵难以忽略的痒, 叠加到他极限边缘的量度。
盛凭洲甚至都没有等到将她抱回到床上,就已经循着本能将她抵在窗前——
“手抬起来。”
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把这个脱掉。”
苏挽雾忍了又忍,无需再忍。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又不忍猝读地闭上, 艰难道:“这不是兜头脱的……”
男人的动作微顿,她咬牙道:“你勒到我了!”
盛凭洲彻底停了下来,开始认真地研究手里的小物件。
他发现苏挽雾跟他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她比他软太多,不讲道理的软,像是没有骨头。
她身上的衣物原来这么小,但是又那么复杂。
就好比此时手里这条薄薄的蕾纱,藏在花边下的金属扣像是一个迷你版本的九连环。
应该说是比九连环更难的东西。
他解九连环的时候没有这么棘手,毫无头绪。
现在的气温可以说得上是凉爽,但盛凭洲的头上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平时总是清冷漠然的脸上也染上了一点薄红,让他此时看上去有一种违和的美感,矛盾而又充满了邪念。
趁他被困难绊住脚步的时候,苏挽雾立刻从他怀中挣扎起来。
她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从他的怀里滑落出来,“这大白天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刚才旖旎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破坏。
盛凭洲双臂撑在窗台前,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大片晃眼的好颜色。
苏挽雾下意识移开视线,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落在他身上。
如今盛凭洲这幅模样只让她想到四个字——
那就是秀色可餐。
她怕自己要是再多看几眼的话,会觉醒恶毒女配的人设。
说不定就头脑发热,按照既定的人设走下去,不管不顾地要把男主给抢过来。
她可不能犯这种傻事!
男色误人,还是保密要紧,毕竟她是真的很不想以后被赶去住桥洞。
此时此刻,盛凭洲也冷静不少。
只是某一处貌似还有些激动。
他没有去看苏挽雾,看着她,他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响起一阵恼人的手机铃声。
盛凭洲头一次感谢打电话过来的人,“什么事?”
男人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沙哑,通过电话更增添了一份磁性。
魏晗昱在那头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莫名顿了一下,总觉得盛总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但他没多想,兢兢业业地跟他报告。
苏挽雾连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刚才被盛凭洲一阵乱扯,她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模样,完全是一副被□□的样子。
等盛凭洲交代完之后,苏挽雾也已经整理好了自己。
四目相对,刚才的气氛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尴尬。
盛凭洲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轻咳了一声,对她说:“公司今天晚上有个宴会……”
他还没有说完,苏挽雾眼睛就亮了一下,“所以你今天要去工作,回不来对吗?”
她已经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但内心早就已经雀跃不已。
她待会就要去工作室,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