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个年轻人才从里面磨磨蹭蹭的走出来。
“爹啊!你叫我?”
老板把条子在他目前一抖,“这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人有点慌了,“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老板声调一扬,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我让你不知道!”从一旁抽出一根木条,就冲着他打了过来。
年轻人抱头鼠窜,“爹,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哎呀!”说话间已经被狠狠抽到背上。
“爹,你还真打啊!”那年轻人又恼又羞的叫道。
“打死你个王八羔子,真不是个玩意儿!”老板气的七窍生烟,“你怎么能做这个缺德的事呢!”
“我做啥了?”年轻人才不承认呢!反唇问道。
“这个账是不是你记得?棺材是不是你卖出去的?”老板气呼呼的说道。
“怎么了?生意不能做吗?你做这么多寿材,不就得为了赚钱吗?”
“那也不能赚昧良心的钱!”老板又挥起木条,劈头盖脸的打去。
“行了行了!”杜浅浅冷声道:“要教训儿子,什么时候不能打?现在,赶紧给我解决问题!天不早了,我还急着回去呢!”
“是是是,姑娘。”老板丢下木条,陪着笑说道:“姑娘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简单啊!”杜浅浅撇了他一眼,“我按什么价钱买的,你就给我送什么货!要不,就退钱!”
“退钱退钱!”老板赶紧点头。跟着对一旁揉着伤处的年轻人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钱拿出来!”
“没钱了!”年轻人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本来那杜大牛就贪了一半的钱,我那部分,已经花掉了!”
“你……”老板简直要呕血。这儿子是老天派来要账的吧!
做啥啥不行,坑爹第一名!
杜大牛,又是他!杜浅浅眼神一冷!
“这……,姑娘,要不这样吧!”老板想了想,“我呢,这就带两具柏木寿材过去,把那两个杨木的换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杜浅浅冷笑道。
“我……!”老板一脸难堪。
杜浅浅沉声道:“第一,你是要给换一只。第二,把另一个的银子退给我!这样,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问题!”
“是是是!”老板赶忙点头,疾步走进柜台里,拿了三两银子出来。
“姑娘,那我这就取一具最好的,给您送过去。”老板急切的道。
“送可以,但不是现在!”杜浅浅冷冷一笑,“等初九这天上午,你再送过来!如此,咱们这事就算了了。你得亲自来,不然,这事可不算完!”
“好好好!”老板满口答应下来。
送了杜浅浅出门,老板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那老板儿子嘟囔着道:“爹,就是一个女娃娃,你怕她做什么!”
老板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没看宋公子一直都在吗?对了,你给我说说,你把钱花哪了?”
“别跑!臭小子,给我站住!”老板挥舞着木条追了上去。
先前打儿子,是做给杜浅浅看,现在可是来真的!
杜浅浅含笑跟宋弘盛告辞,这才登上马车,往杜家庄驶去。宋弘盛目送那马车走远,微微一笑,“回去!”
“公子,这女子好生无礼,在您面前还这么放肆,真是……”童子侍书啧啧摇头。
宋弘盛撇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以后见了杜姑娘,客气点!”
“哦!”侍书低低应道。
周氏和清清倚门眺望,天色已晚,才见一辆马车驶过来。
杜浅浅从车上跳下来,“幸苦了!”
虎子憨憨一笑,便调转马车原路返回。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周氏埋怨道:“也不说我们在家里多担心啊!”
“我这不好好的嘛!”杜浅浅笑着道。
“好了好了,赶紧回家,清清给你留着饭呢!”
预备初九出殡,到了初七日,院子里已经支起炉灶,开始准备坐席的东西。有了杜浅浅在,杜大牛在银钱上已经完全插不上手,气的他暴跳如雷。
“杜浅浅,女人家家的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他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杜大牛,要你管啊!反正嫁谁也不会嫁你,你操这个心干嘛!”杜浅浅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哼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杜大牛悻悻不已。
“你要是好人,天下就没有坏人了!行了行了,赶紧让开,好狗不挡道!”杜浅浅不耐烦的道。
给一旁记账的廖文成倒了一杯水放了过去。廖文成抬头看看她,淡淡一笑。这几日,他忽地觉得自己的腿大有改善,这用功祛毒的效果比先前大了许多。
按这个趋势,自己不出一月,就能完全祛净毒素,自由活动了。
“哼!”杜大牛气呼呼的走开了。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治你!到时候,看你还能得意的起来不!
很快就到了正日子,各方亲戚都来了。杜浅浅跟周氏还有清清在灵前谢客,那两人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只有杜浅浅自己,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