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济无奈,只好把情况禀报给荣昌帝。荣昌帝皱着眉头,着人宣几位重臣一起商议。
“众卿都说说吧,这事要如何处置?”荣昌帝也不废话,直接就把问题抛了出来。
“陛下,依臣之见,还是答应西羌的求亲为好!”礼部尚书看众人都不开口,便第一个说出自己的意见。
“虽然西羌比之北狄,实力相差不少。但如果两面开战,对我安国的威胁实在太大。若是许婚,便是只平安几个月的时间,也能让战事的严峻情况延后,也能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顿时几位老大人都频频点头。
靳王眉头一皱,冷声道:“赵大人此话差亦!”
礼部尚书愣了一下,“那殿下的意思?”
靳王冷哼道:“你所说的,是建立在西羌讲道义的情况下。可历朝历代,有哪个蛮夷是跟你讲仁义道德的?这条约盟誓还不上说撕就撕!”
“现在西羌只是说了几句狠话,我们就忙不迭的把长阳郡主送了出去,那只能说明,我们已经空虚到极其不堪的地步了。”靳王站起身来,冷冽的眼神从几个一直支持和亲的大臣身上扫过。
“说几句狠话,就能让我们退一步!那西羌陈兵边境,你们要怎么办?再送公主?割地赔款吗?”靳王心里满是怒火,忍不住咆哮起来。
太子立刻叫道:“二弟,御前咆哮,可是大不敬!你有没有爸父皇放在眼里。”
靳王当即对着荣昌帝跪下,“请父皇恕罪,是儿臣莽撞了。但是和亲这事,儿臣觉得不但不能答应,而且应该往边城陈兵,表明我们不俱开战的态度。如此,才能震慑西羌,让他们不敢主动挑衅。”
荣昌帝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总管太监摆了摆手。
总管太监会意,“靳王殿下起来说话吧!”
礼部尚书便问道:“那鸿胪寺的西羌使团怎么办?”
“怎么办?”靳王冷笑道:“一群蛮子,要是想呆着,就好好呆着!要是不想待了,那就礼送出境!什么时候轮到一群蛮子来左右我安国朝政了?”
几句话怼的礼部老尚书无言以对,只能黑着脸退了下去。
这次的小朝房商议,最后以靳王强烈反对,还是没能形成决议。
散了之后,众人缓缓走出。
“二弟!”太子唤住靳王,似笑非笑的说道:“二弟你这么反对长阳郡主和亲,只怕不单单是为了国事吧?”
靳王嘴角一歪,“太子哥哥这话,我就不懂了。不为了国事,我还能为了什么?话说廖世子的娘亲与皇后娘娘当年颇有闺中情谊。按说太子哥哥怎么也该帮帮长阳郡主才是,想不到……”
太子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自己指责靳王有私心杂念,靳王就说自己不顾情谊,黑心黑面。这旁边还有其他人呢,若是给人听进去了,那就坏事了。
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太子宽袖一甩,悻悻然走了。
靳王冲着后面的几位尚书拱了拱手,笑着道:“几位请了,我先行一步!”
来到兵部,正好见到来送军情的驿马,同时送来的,还有边境将领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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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王走了两步,却忽地站住。“有没有廖世子的书信,找一下给我送过来。”
不一会,小吏就带着两封书信走了进来。
靳王拿起一看,不禁笑了起来。两封信,全部是给杜浅浅的,居然没有只言片语给镇远侯。
这对父子啊!靳王不禁摇头苦笑。
拿起信来,款款走出兵部。“备马!”
两个时辰后,他已经来到杜浅浅的庄子。“郡主,廖世子给你的信!”他坐在暖阳阳的暖棚里,喝着茶水,把信递给杜浅浅。
然后,他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这透明的暖棚。
用木条做架,镶嵌着一块块尺许大小的透明琉璃,一点都不妨碍光线的进入。这里又避风,便是这冬日里,也是温暖而明亮。
“这是琉璃吧?居然能这么透亮!”靳王啧啧称赞。
“这是玻璃!”杜浅浅把信收起来,笑着说道。
“郡主的奇思妙想,当真是神鬼莫测。居然能做出这么美轮美奂的东西来。”靳王含笑点头,“这个若是给陛下的朝房也装上,里面就亮堂多了,不知道此物作价几何?”
“为陛下效劳,说钱就俗了!”杜浅浅笑着说道:“殿下若是需要,就着人来拉两车去。只是现在的产量有限,还没办法大量供应。若是其他人也有这个需求,那就只能说抱歉了。”杜浅浅现在只有一口玻璃窑,暂时产量还上不去。
“行,那我就着人来,别的不说,先给陛下的寝宫和小朝房装上。”靳王也不客气,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