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浅浅见靳王殿下确实有事,就进去把周氏和清清安抚好,自己收拾了一下,重新走了出来。
从家里出来,跟着郑源只管前行。“镇远侯府!”看着眼前的牌匾,杜浅浅不禁愣住了。
“杜姑娘!”有人颤巍巍的喊道,声音里满是激动。
回头一看,却是赵嬷嬷!后面跟着赵大叔,也是一脸激动。
“姑娘!老奴代死去的夫人,还有世子谢谢姑娘!”赵嬷嬷一把拉住杜浅浅,就要跪下来磕头。
杜浅浅赶忙扶住,“嬷嬷这是做什么?”
赵大根激动的道:“我们已经听说了!是姑娘在国公夫人面前仗义执言,众夫人们联名上书皇后娘娘。娘娘大发慈悲,今日着靳王殿下,帮我们要回夫人的嫁妆!”
“是啊!”赵嬷嬷叹道:“这些年我一直就担心,夫人的嫁妆,只怕给那不要脸的女人都给吞没了。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要回来了!”
杜浅浅看赵嬷嬷这么激动,心想自己这也是无心插柳了。本来就是为了怼那女人的,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
想来廖文成知道后,也会开心的。
郑源走在前面,侧着头问赵嬷嬷,“先夫人的嫁妆单子带了吗?”
赵嬷嬷赶忙从袖里掏出一份红色的嫁妆单子递了过来,“带了!带了!”她颤抖着拿给郑源看。
郑源接过来,看了一会,慨然叹道:“当真是十里红妆啊!”
这嫁妆单子极其丰厚!即使是放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来看,都是价值不菲。
当初的抚远大将军没有男性后嗣,整个家财都划入林夫人的嫁妆里,由她带着出嫁。所以她的嫁妆丰厚程度,少有京城贵女能比得上。
就算是各位皇子妃,娘家再重视,也不可能倾家荡产的为女儿置办这样的嫁妆。
可惜,纵然红颜如花,红妆十里,也没有换来完美的姻缘。
对于当初林夫人嫁人时的盛况,那时还在世的母妃也曾跟他赞叹过。
今天看了这单子,就是田产商铺,略略算一下,就有二三十万之巨!还别说其他珍宝古玩,绫罗绸缎等等物事了。
“走吧!进去吧!”郑源暗自叹息,率先带着人走入侯府。
这么些人浩浩荡荡的进来,府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镇远侯廖峥嵘匆匆赶来,“下官见过靳王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镇远侯看着郑源的气势,心里也不禁有些犯嘀咕。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事啊?那里就值得靳王殿下如此大动干戈了!
郑源对着镇远侯拱了拱手,“见过侯爷!”
“不敢不敢!”镇远侯赶忙回礼,“请殿下吩咐,下官莫敢不从!”
“如此甚好!”郑源笑着点点头,“前日皇后娘娘收到京城诸位诰命夫人的联名上书,要求娘娘主持公道,将侯爷先夫人的嫁妆归还于文成世子!”
镇远侯大惊失色,“这是怎么说的?我怎么会贪墨她的嫁妆呢?”
对于前面的夫人林慧,虽然没有炽烈真挚的爱,但一直以来,也算相敬如宾。她的嫁妆,自己也一直都封存在府里,并没有动过。
这些东西,他原本就是想着,等文成大婚之后,就全部交给他就是了。
如今莫名其妙的,就给人扣了个贪墨自己妻子嫁妆的名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不敢对靳王殿下如何,一眼就看向他背后的杜浅浅。
“杜姑娘,这事情是你挑起来的吧?”他声音冷咧,压着掩藏不住的怒火。
“廖侯爷,你这样说话,小女子可担当不起哦!”杜浅浅笑了起来。
“杜姑娘,你别以为你用歪门邪道迷惑了文成,我就一定会同意你进我镇远侯府。你要知道,就算是他愿意,但没有我的首肯,你们就成不了事!”镇远侯冷飕飕的说道。
“侯爷想太多了!”杜浅浅笑着道:“我们今天来,只是为廖世子取回属于他的财产。至于说我跟他的亲事,如今我在孝期,这事说来还有点早。”
“但我跟廖世子也算患难之交,就算将来走不到一起,帮他拿回他母亲的遗产,这也是朋友应有之意,不是吗?”杜浅浅反问道。
镇远侯冷哼一声,“朋友?哼哼,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吾家虽然不才,但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成为朋友的!”
“侯爷又错了!”杜浅浅冷笑着道:“似廖世子这般赤子之心之人,我才愿意结交为友!至于那种婚内出轨的不忠不义之人,我真羞与之为伍!”
“至于那些只知道走马章台,正事不做惹事生非的人。别说只是侯府,就是公府王府,我看不上的,还是看不上!”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镇远侯讽刺道。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杜浅浅轻蔑的扭过头去,却见那边一道人影闪过。
杜浅浅笑着喊道:“别跑啊!债主来了,银子准备好了吗?”
廖文雄心里一颤,脚下一滑,顿时摔了个大马趴。
镇远侯的脸顿时黑成一片,“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还不快过来见过靳王殿下?”
廖文雄几乎要哭出来了。刚从两人的魔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