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苏以凝瞳色一滞,她听凌闵行说过,他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坠楼身亡。
而他的父亲就叫——
凌赫甫。
苏以凝还没有缓过神来,邢禾又从一旁拿出个录音笔给她,“还有这个。”
苏以凝接过录音笔,握在掌心,思考片刻,才看着邢禾,“你是什么意思?”
不论事情真假,按理说这些都是对唐祁御比较重要的东西,照着他的脾性,又怎么会让人随意找得到,又怎么会出现在邢禾的手里?
邢禾挺了挺身子,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话,我不应该在这时候说,但是身为一个母亲,我坚持不下去了。”
邢禾不是一个不懂得公私分明的人,但是她太累了,累到都坚持不下去了。
苏以凝知道她心里有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邢禾:“他是我前夫,两年前,我受不了他的家暴,提出了离婚,但是我们有一个儿子,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手段,竟让法院将儿子判给了他,一个家暴的父亲,他凭什么……”
邢禾背对着苏以凝,她只能看见她微颤的身子和低的不能再低的抽泣声
,苏以凝道,“然后呢。”
“我每个月都有探视权,刚开始的两个月还好,我每个星期都会陪我儿子出去玩,但是后来,每个月见儿子的机会由三次变成两次,再是一次,最后,他干脆就不让我去见我儿子了……”
苏以凝:“你手上有法院的判决书,你可以……”
“不,我不可以。”邢禾摇着头,转身看着苏以凝,“我父母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好,他们也受不住他整天整天的去……”
邢禾说着,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苏以凝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不再问,抱住她,“不哭了……”
苏以凝见她缓了过来,便问,“那你给我的这些文件资料是从哪里来的?”
邢禾瞥了一眼文件袋,“前两天我儿子大半夜哭哭啼啼给我打电话,我心急如焚,连夜赶了过去,就看见我儿子身上全是淤青,都是那个男人打的,那天他不在家,这是我在他书房的保险柜中找到的,里面的内容我没细看过,那个录音笔,我也只是听了前面一点。”
苏以凝:“你拿到这些资料,你可以直接交去总裁办,为什么要给我?”
“我人微言轻,我又有
什么机会能上到上面去,再说了,御爷会相信我的话吗?”
邢禾凝着苏以凝看,“而你就不一样了,我虽不知道你跟御爷具体是什么关系,但是我也只知道只有你能帮我。”
苏以凝警惕地看着邢禾,“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在御爷那可以说上话?”
邢禾看着苏以凝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那天在医院,我看见了你,还有御爷。”
那天她去照顾她的父母,无意间就看见了他们,起初还以为是看错了,仔细看来,便已经确定了的。
“你……”
苏以凝张了张嘴,却被邢禾抢先一步,说道,“我不会多嘴的,或许我早该想到,你如果只是一个平常的人,那天在合逸苑时海事为难我们,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帮我们了,不,他帮的人是你。”
“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以凝坚信,这些资料不会是白给的。
邢禾在想事情,收紧忽的紧紧的攥了起来,“我只想要回我儿子的抚养权,我要让他下台,我要他身败名裂。”
这样,她要想再夺回抚养权,就会容易很多。
苏以凝也听说了一点,唐祁御不知道现在在打算着些什么,只是让
拿着人停了手上的工作,之后便不再有过多的后续了。
苏以凝抱着资料,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你的话,我知道了,这些东西,我会找合适的时机给御爷的,至于你能不能得偿所愿,我就不好保证了。”
毕竟有时候有些事情,存在着许多可能,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数,她不想给她太多保证,毕竟人的期望越高,若是到时候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就会很失望。
当然,她打心底里还是希望邢禾能够如愿的。
邢禾真诚地说道,“谢谢你,以凝。”
“不用。”苏以凝摇头,“那我就先去外面工作了。”
只见邢禾点了点头,苏以凝就出去了。
一个上午结束,苏以凝发现平日里喜欢对她阴阳怪气说话的几个人突然就不见了,后来听韩颜说,她们是被辞退了。
苏以凝闭着眼都能想到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以凝,你这几天怎么样了,南皇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啊?”
韩颜问她,她那天可是听说了,会议室里闹得挺大的,想来是苏以凝也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苏以凝:“没有,他们没有为难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
的,就不是我做的,咱们又不怕,咱们又不是做贼心虚。”
“是了是了……”韩颜点着头,“对了,过两天有年会,我们实习生也可以参加,我听说,到时候有抽奖环节,那个奖项,很大。”
“很大?”
苏以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