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以凝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整个人趴在唐祁御身上,吓得她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伸出她纤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触到新长出来的胡渣刺得她立即收回手。
怎么能这么痛?
“摸够了?”
唐祁御突然睁开眼,一把握住她欲收回纤细的手腕。
“醒了还装睡,松开我。”
苏以凝扁扁嘴,从唐祁御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唐祁御反手又将苏以凝拉回了怀里,“不装睡怎么知道我家凝凝对我的脸这么感兴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偷看和偷摸了吧。”
“别瞎说,你快松开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苏以凝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我家凝凝怎么这么不经得说?”
唐祁御松开她的手,苏以凝得到自由,赶紧下了床,跑进了浴室,“懒得跟你说话。”
“是懒得,还是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心虚了,摸就摸了,看就看了,我又不会笑话你。”唐祁御靠在床上说着。
唐祁御说得很大声,里面的苏以凝自然听得见,还听得一清二楚的,愤愤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你
闭嘴!”
唐祁御摊摊手,进换衣间拿了一套衣服,离开了卧室。
昨天肚子不舒服折腾了她一整天,现在终于可以舒舒服服泡个澡,放松一下了。
苏以凝洗好澡准备要出去,却发现她没有拿衣服进来,唤了几声唐祁御,没人答应,就只能环顾四周,拿了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
这是唐祁御的袍子,太大太长了,苏以凝穿在身上,跟个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苏以凝穿好衣服,一出房门,耳畔突然就传来吵闹声,声音不大,倒是像从外面传进来的。
苏以凝跟着声音的方向往外走。
一群人围在八爷的小屋那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苏以凝穿过人群往里面走,就看见八爷整个身子塔拉在那里,很虚弱的样子,旁边还有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苏以凝感觉到周围气氛怪怪的,低声问唐祁御,“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围在这里?”
唐祁御没好气地看着八爷,“你自己问它。”
什么?
让她去问它,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小兰一直在憋着笑,苏以凝疑惑地看着她,小兰在苏以凝耳边轻声说,“今天早上,送食材的车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八爷就偷偷跑去上面,叼了好几条鱼吃,还将车里的菜都咬得稀巴烂,后面就被鱼刺给卡到了。”
小兰说着,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接受到唐祁御低沉的目光,小兰立即噤声,不敢说话,也不敢笑。
“哈哈哈……”
这时候反倒是苏以凝笑了出声,八爷怎么大的体型,居然被鱼刺给难到了。
唐祁御大臂一挥,将一旁的小女人搂进怀里,“笑够了,很好笑?”
苏以凝:“是挺搞笑的,不过它的鱼刺取出来了吗?”
“取了。”唐祁御对八爷的表现很不满意,“这几天它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是得好好罚一下了。”
“鱼本来就有刺,被鱼刺卡到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卡到是它活该。”
唐祁御将她带到八爷之前的作案现场,现场七七八八散着被它啃过的白菜叶子,上面还有它吃鱼留下来的血迹。
这里简直妥妥的一个灾难现场。
苏以凝看得都不由得竖起了寒毛来。
“罚,是该罚,得好好罚。”
八爷啊,别怪我狠心,都是你自己太不争气了,自己造的孽,自个受着去,别来找我。
八爷像是听到了苏以
凝说的话,摇着尾巴慢慢爬到苏以凝的脚边,用它丑丑的巨大的脸蹭着她。
苏以凝莫名觉得这样被八爷蹭还是挺舒服的,正要弯下身子抚着它的毛,哪曾想唐祁御当即黑了脸,将还一脸享受的小女人提了起来,八爷被男人踢到了有五米远。
“喂,你干嘛要踢它?”
苏以凝对他的行为皱起了眉头,八爷皮糙肉厚的,她自然不会担心这会伤到它,但是人家八爷好歹也是小孩子,被家长这样对待该多伤心啊。
“你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只轻轻提了一下它,它就是在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才那点力气,能把它踢得那么远?”
唐祁御伸手将她红红的两腮捏起来,“别看它长得凶神恶煞的,这不过就是它惯用的手段,就是用来对付你这种傻乎乎,没有脑子又烂有同情心的女人。”
“真的是这样吗?”
苏以凝扭头看着八爷,只见八爷突然停住了摇尾巴,也没有之前可怜兮兮、积极认错的模样,反倒是站起来对着他们咆哮直吼。
那声音,吓得苏以凝后退一步。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哦不对,狗不能貌相。
等一下,她好像忘记一件事,
苏以凝蹙眉看着唐祁御,“你说谁没有脑子了,你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