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祁御眸色一亮,“滚吧!”
“……”
滚你大爷,就不应该给他糖,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叫她滚,他怎么不滚个给她看看?
臭男人!
但碍于男人强摄地气势下,苏以凝强颜欢笑,麻溜的滚进了浴室。
夜,静谧祥和,如果在夏季,这里定是蛙声一片。
——
天渐渐露出肚皮白,那扇古色古香的圆窗,透出微光,直射到床上。
在木质的大床上,男人抱着女人,雪白的被子下,只露出两个脑袋,小女人微皱着眉头,睡相很不安稳,还时不时的往男人怀里钻。
转醒的唐祁御,身子一僵。
过了一会儿,苏以凝在温暖的怀抱中,挣扎般地睁开眼,睡眼惺忪,愣愣地感受着头顶袭来的均匀呼吸。
这是什么?
苏以凝刚想动手戳戳,才发现自己将手耷拉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不用想,她知道这是唐祁御!
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她跟唐祁御分别睡在了两边,然后怎么到头来就成这样子了?
苏以凝望着上下起伏的胸膛,提着心,悄悄地从他的怀里脱身。
“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声音突然从头顶传出。
苏以凝被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起了身,“我怎么利用了,别血口喷
人。”
说完,小女人抱着脑袋,噌噌的躲进了浴室。
唐祁御单手撑着脑袋,一头秀发略显凌乱,丝毫不影响他骨子里透出了的冷俊。
他看着做贼心虚的身影,薄唇荡漾着别样的笑意。
苏以凝看着镜前的自己,大口大口喘着气,拍拍小脸。
莫名有一种做贼当场被逮住的既视感。
不对,她紧张个什么玩意,说不定是他趁着她熟睡,占她便宜,醒过来反咬她一口而已,可是——
就是她怕冷,将他当作暖壶,蹭上去的啊!
苏以凝深呼吸,缓解情绪,不怕,都老夫老妻了,不就是抱了一下而已,不打紧的。
浴室门在这时突然被敲响,苏以凝怕他突然闯进来,出声制止,“你等一下,不要——”
进来。
话未说完,男人就打开门进来了。
苏以凝错愕之余,男人已经将暖水壶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有些不乐,“不是让你不要进来的吗?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唐祁御低睨一眼,“又不是没看过。”
“还有,你哪来的自信?”
唐祁御上下扫了一眼她,瘦小得随便一只手就能掐断。
“……”
苏以凝看着他脑子就疼,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自信的,最起码该有的地方她还是有的。
她懒得跟他计较,抢走热水,
洗漱好,狠狠朝他跺了跺脚,离去。
男人左手敲击着洗漱台,脸上笑意浓浓!
昨天淋湿的衣服已经烘干了,苏以凝将所有能套的衣服都套上了。
一出屋,就看见阿婆的粥刚出锅,热气直冒。
“凝凝,起这么早?”阿婆看见她出来,赶紧盛了一碗粥,“饿坏了吧,赶紧喝了。”
苏以凝接过,“谢谢阿婆。”
她与阿婆认识很多年了,小时候,她放学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来这,躲进阿婆的怀里,直到太阳落山,她才不舍的离去,因为如果太晚不回家,她又是少不了一顿打。
苏以凝喝了一口汤,感觉身体瞬间暖和了不少。
阿婆拉着苏以凝的手,低声问道,“你房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苏以凝被问住了。
什么叫“你房里的男人是谁”?搞得她好像偷男人似的。
苏以凝结巴,“他……就是一个男人……”
话一出,苏以凝脸羞得不知往哪撇了。
阿婆意味不明地看着,又好像在说:我什么都懂。
阿婆换了一个问法,“昨天这么晚,你们去哪了?”
许是担心她又搪塞过去,阿婆补了句,“孤男寡女的,阿婆都是过来人,别害羞。”
“我们去看星星。”
苏以凝挠了挠脑袋。
阿婆顿时笑出了声,“凝凝,
看星星?你在逗我老婆子的吧。”
在这里住久的人都知道,这种天,是不会有星星出没的。
苏以凝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想到被阿婆一眼看破了,尴尬之余,也陪阿婆一起乐呵。
她总不好说,为了骗唐祁御出来,诓他有流星雨吧。
这时,一个挺拔的身影,漫步走来。
“阿婆,她就是爱开玩笑,平时在家的时候,也总爱跟我开玩笑。”
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屋内萦绕。
苏以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玩哪出?
阿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样。
“你刚才说,在家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她可不记得凝凝家有什么哥哥,或者是远门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