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开始前,冰猿就想过无数成功的画面,也想到失败的可能,包括惨败后面对的死法都考虑过。
然而被生吞,绝对不在计划当中。
冰猿放低姿态,因为长相问题,非但没有显得可怜无助,倒是有那么几分不服输的味道。
莫迟盯着它看了许久,认真考虑要不要吃。不久有了决定,仰着脸看天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为什么这种杂交生物就不能像隗钰山一样美味?
冰猿看着前方,眼中突然出现希冀,用尽最后的力气招手:“走快点,快来把我抓走!”
原本接到胡七报信火急火燎赶过来的鹰族族长脚步一顿,莫非是他看错了……冰猿的语气中竟然有一些迫不及待。
眼睁睁望着鹰族族长走近,冰猿长松一口气,怎么死都比成为盘中餐好。
凝视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冰猿,鹰族族长选择先关怀倒霉的鹰长天。
“他这……”
隗钰山:“只是晕过去了,没有性命之忧。”
鹰族族长吹了下口哨,天空中飞下来几只雄鹰带着鹰长天先一步离开。
冰猿还在拼命朝鹰族族长招手,招的族长都快没脾气了。
来的路上,他是打定主意想要狠狠揍一顿这只妄想祸害全族的冰猿,再杀了解气,但看眼下冰猿的状态让他连收拾的心情都没剩多少。
看了眼莫迟:“交给你了,随意处理。”
冰猿嘶吼:“士可杀不可辱。”
隗钰山唇瓣动了动,就没见过这么嘴欠的。
果然,下一秒,莫迟眯了眯眼,朝着冰猿的脸踹过去。
因为被嫌弃口感不纯正,冰猿暂时躲过一劫,被鹰族族长押了回去。
冰猿也算独具一格,一般的俘虏被擒后都是想着怎么逃跑,他倒好,自从知晓了莫迟的身份,一个劲寻死。鹰族族长担心问出有效情报前它就死了,还专门找了几个族人看守。
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两日,鹰族长老醒来这天,冰猿终于被带去问话。
鹰族族长问的问题很简单:主谋是谁,在哪里。
冰猿拍拍胸脯,表示近在眼前。
鹰族族长本身就长着锐利的双目,当场冷喝一声,极其吓人。
鹰长天伤还没有好完全,在一旁阴恻恻道:“不配合的话就把你送给饕餮当口粮。”
莫迟也在,不过听到后无动于衷,隗钰山望着抖得跟筛子似的冰猿,感叹道:“再过几年,你的名字说不准都有令小儿止哭的作用。”
莫迟依旧面不改色,一副除了吃什么都不关心的作态。
冰猿直呼冤枉,在它身上,丝毫看不出什么叫做胆量。
隗钰山微微蹙眉后觉得又能理解,估计是祖传下来的性格,要是个有胆识的,当初也不会做出临阵倒戈之事。
冰猿心累:“我真是单干的。”
赶在挨打前,一口气不间断说完:“因为血统不纯,我在族中没有地位,就想着做件大事让族人改观。”
鹰族族长语气严厉:“好运果是哪里来的?”
冰猿欲言又止。
鹰长天跟个游魂一样来回飘荡,鹰族族长按住他,示意稍安勿躁。
“炖了吧……”鹰长天诚恳向莫迟提议。
莫迟并未搭理,冰猿却是险些吓破胆:“是有人给我的。”
鹰族族长:“什么人?”
冰猿只是小角色,毕竟现在冰猿不多,想要成事只能靠耍小手段,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真正需要注意的是幕后之人。
冰猿迟疑的功夫,鹰长天再度阴森森道:“炖的时候记得放党参,大补。”
冰猿一抖,慢慢移开目光,停留在隗钰山身上再没有动静。
隗钰山觉着很有意思:“你说是我给你的?”
冰猿正想点头,就被踩到地里,费力爬起来时,下巴错位,别说点头,左右移动都疼。
隗钰山看了下莫迟,一副温润有礼的样子:“暴力不可取。”
说着走到冰猿身边,手放在他的下颚上,微微一用力,硬生生把脱臼的地方掰了回去,光听咔擦脆响都特别吓人。
冰猿疼得挤出两朵泪花。
比起那只吃兽的饕餮,这种暗搓搓的坏才令人防不胜防。
隗钰山耸了耸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半真半假提醒:“说话要过脑子。”
冰猿一张口下巴还在隐隐泛疼:“是、是一个很像你的人。”
隗钰山‘呦呵’了一声,这是要把栽赃陷害走到底?
冰猿觉得自己点太背了,说实话都没人信,举起右掌:“我以道心发誓,方才所言无一字虚假。”
修炼者最重视道心,道心毁,则道统不存。
隗钰山摸摸下巴:“你认真的?”
冰猿:“那人戴了半张面具,从侧脸弧度看,和你一模一样。”
若非他用道心发誓,众人都会以为是瞎编撰的故事,戴面具就是为掩饰身份,哪有只戴一半面具的。
冰猿打了个寒颤,现在想来也是后怕:“我因为混种自小被族人排挤,那天和一个混蛋斗了几句嘴,跑出去散心,就是那个时候……”
隗钰山幽幽道:“说话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