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自顾自地笑着,声音越来越大,像百鬼和鸣般刺激着吴天明的脑子。
受不了这个声音,吴天明艰难地弯下肥胖的身子从茶几底下掏茶杯,就在指尖碰到杯沿的那一刻,吴天明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不顺畅,心脏也传来一阵绞痛。
“温老?”吴天明艰难地将头从茶几底下退出来,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摇椅上依旧笑意盈盈的老人。
“怎么了这是?脸色可不太好啊。”
“你...你给我下药了?”吴天明看到面前这位假惺惺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温老,求求你,求求你救我,我知道这次是我做得不好,给我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我向你保证肯定整死沈乐那条疯狗!”
“哼!”一脚踢开爬到脚下的吴天明,一直维持着的慈祥面孔此时已经消失殆尽,脸上只有不加掩饰的厌恶:“给你机会?我给了你几次机会了?真把自己当东西了啊!”
吴天明见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忍不住破口大骂:“我
草你吗的病老头,你自己要死别拉着别人垫背,整天装着一副人模人样,内里已经是鬼了以为大家不知道......”
吴天明还没骂完,脖子就被老人卡住了,正常人看到这种场面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大块头的中年男人竟然被一个头发都苍白的老人扼住了脖子。
“很好,你这条舌头倒是灵活,这张嘴巴也很会说话啊,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你说话的时候。”老人看着快要断气的吴天明恶狠狠地说道,眼里喷射出嗜血的光。
转眼间,老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通身黑色的匕首,一丝阳光打在匕首上反射出阴冷的光,正好射在了吴天明已经变成乌紫色的嘴巴上。
伴随着冷笑声和匕首划破皮肉的声音,一根舌头应声落地,暗红色的血从吴天明的嘴巴,确切来说是从嘴巴里仅剩的一点点舌根血管中喷涌而出,不过几秒便染红了吴天明的上衣和面前的草地,吴天明濒死前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好像觉得围绕在温老身边的花更加艳丽了......
在吴天明身上干净的衣服上擦干匕首上的血迹,老人又回到了一开始慈祥的模样,仿佛瘫倒在自己面前那没了舌头的尸体不是自己所为一般。
“真是可惜了,没办法给你留个全尸。”老人轻轻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刚被擦干净的匕首再次插进吴天明的脖子中,锋利如这把重金打造的匕首,不过几下功夫,吴天明的头便和身体完全得分开了,还没凝固的血喷到老人的脸上和衣服上,就像小孩玩水一般,老人脸上餍足的表情实在变态。
舔了舔匕首上残留的血珠。
“呵,果然连血都这么油腻啊,贪婪的胖子,死了也好,还能喂喂我的宝贝们,也算你有点用处。”
像是对待心爱宝贝一般,老人不顾身上将会染上更多血迹,抱起吴天明的头颅,往花园更深处走去。
“咔嚓,咔嚓…”花园深处的一株鲜红似血的花下,老人已经拿着铲子掘出了一个深坑。
“今天这个,可是很有营养的,好好吃吧嘿嘿…”老人一脚将吴天明的头踢到坑中,而后毫不犹豫地将坑填满土,从其的熟练程度上看,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做了。
处理好吴天明的头颅,老人再次回到摇椅处时,吴天明那没有头的尸体和附近的血迹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若不是草地上隐隐散发出的血腥味,恐怕没人会相信这里刚才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老人自言自语道:“这熏香还真不错,混着血的味道,更迷人了。”
这个如罗刹一般,被吴天明称为温老的老人,全名叫温书魏,与慈祥的外表相反的,他有一颗罗刹般残暴凶狠的心,还有不为人知的畸形身体与人生。
温书魏,本来生于民国书香世家,从小便饱读诗书,到了适婚年龄时,说亲的媒婆更是快把温家的门槛踏烂了。
但是温书魏直到四十依旧单身一人,温家也没有向外娶妻纳妾的意思,渐渐的,外面的风言风语便如风吹沙一般撒得到处都是。
“听说了吗?温家那老小子,都四十年纪了还没娶妻,听说啊,是被他老头死去的妾冤魂缠上了。”
“不是说那小子小时候和家里的下人偷腥被他爹发现了,结果下人在他房前上吊死了,后来这老小子就吓出阴影,那啥,不行了嘛!”
“哼,我看是那温家老爷外面有私生子,逼着温书魏不娶妻无法生子,想把家产留给私生子吧!”
种种流言蜚语都有,但是却没人猜出,温书魏既不是被冤魂缠身,也不是不举,更不是因为他爹有私生子…而是表面温文尔雅一表人才的他,身体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
阴阳人!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温家就陷入了绝望,阴阳人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这孩子往后一生都将活在黑暗中,无法娶妻生子,最后孤独地带着身体的秘密永远死去。
温书魏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别人的不同,所以即使表面伪装得再温和善良,实则心里的怨恨和黑暗却是在日积月累,终于,在家族衰落父母双亡以致曾经衣食无忧的温书魏流落街头后,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