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渊眼珠一转,眼中柔色变的坚硬而刺人。
地上的女人浑身是血,倒在郯渊的脚下瑟瑟发抖的后退。
地上女人是妖界十二妖君之中唯一的女妖君。
袭香。
女人趴在地上,颤抖着伸长了脖子,眼神凶狠警惕,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对着情人的喃喃之语:“怎么,君上是舍不得杀人家吗?”
袭香暗暗伸手摸向郯渊的下袍,眼神却紧紧的盯着他脸上的变化:“君上,要想我潇湘府妖众臣服,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君上的强大和俊美,让袭香心之神往,我们结为连理,一统妖界,做一对貌似神仙的夫妻岂不是快活。”
她自负美貌,从未有人能逃离她的温柔乡,她想从这个俊美无铸的男人脸上,看见痴迷与向往。
她看中他了。
俊美,强大。
是她见过,尝过的男人之中从未有过的。
潇湘府和望月城联手,自然能在妖盟大会之上脱颖而出。
从珠手指划过眉眼,眼中讥讽,青蛇缠在她的手指之上对着地上的女人呲牙咧嘴。
这个女人是被欲望吞了脑子了,看不清形势了。
一个阶下囚还奢望不该有的。
袭香怒瞪了一眼张嘴的青蛇,转头看着似笑非笑的谈渊:“君上,你觉得如何。”
郯渊垂眸看着伏在他脚边的搔首弄姿的女人,抬脚无情的踩上她伸来的手。
“啊啊啊。”玉手被踩在脚底,袭香痛叫出声,转而抬头盯着俯视她的男人,掩住狰狞的面容,平撑着一副温柔魅惑的模样,眼睛微微变的幻紫道:“君上,是香儿不够美吗?”
说着,另一只手滑向胸口,欲撩开她的衣服,露出她那傲人的浑圆。
她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她的魅惑。
这世间她想要的男人,没有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衣服拉了一半,她的手像是被人拽住一般,在不得动,手上剧痛。
她眼睁睁看着她的纤纤玉手在空中飞扬,连带着红色的玉珠,洒在地上,滚入海中散开。
“啊啊啊啊啊!!!”
她的手!
她的手!
这个男人竟然完全不受她魅惑之术的影响!!!
生生将她的手斩断!!
一只手被碾着,一只手被扳断,纵使她是大妖,却还是被这钻心的痛,打湿了衣衫。
“啊~”袭香软瘫在礁石上,浑身痛的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郯渊:“你……你还是男人吗?”
郯渊难得的垂首,看着袭香的眼神犹如看着死人一般阴渎和嫌弃:“本君是不是男人用不着你来讲。”
“而且,你的姿色,实在是不堪入目。”
“你………你……我要杀了你!!”被人说姿色不堪入目,袭香暴怒,可是两手不由她。
她也只能狼狈的在地上蠕动,来抒发她此刻的心情。
“杀了本君,就凭你!”
郯渊脚往前移,用力踩下。
旁边人缩着脑袋只听见咔嚓一身,紧接着袭香尖锐的惨叫刺破耳膜。
“啊啊啊啊!!”
清脆的响声,是她左手骨被踩碎的声音。
“郯渊,你对我一个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啊,妖盟大会在即,你杀了不怕妖界群起而攻之吗?”
疼痛使人清醒。
“你是不是女人是你的事,有没有本事那就是本君的事儿了!本君可从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至于妖界,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郯渊松开脚,转身绕着袭香走向她的身后。
袭香:“你…想如何?”
“你还不明白吗?”郯渊勾起一抹讥笑。
“臣服,献上潇湘府,或者是死!”
袭香:“你………”
一句话回荡在血海之上,海内,沃野之中的妖族听的一清二楚。
抬头望去,礁石上,伫立着一个又一个冷酷无情的侩子手,而这一群侩子手簇拥之人的脚下正踩着他们的君王。
众妖看着那森森寒刀,在看一眼那强大的男人,纷纷垂首跪在地上:“属下见过君上,我潇湘府愿以君上马首是瞻。”
声音回荡在空中。
郯渊眼看着乌压压的一片跪在他的脚下,脸上毫无波动。
袭香顾不得疼痛,慌乱的抬头看着那些曾经趴在她脚下的人对着另一个男人俯首称臣。
她没有惊讶。
只是害怕。
若是这个男人杀了她,也就是一死,可若是他不杀她,那她将面对的便是无边无际的炼狱。
她受了重伤,修为大减,潇湘府的群妖不在被她威慑,她曾经有多风光,如今就会有多惨烈。
不行,身上的伤可以修复,但是命却捡不回来了啊。
袭香靠在地上垂泪,声音柔媚又乞怜:“君上,妾身错了,您就看在妾身无知的份儿上宽宥妾身吧!君上,妾身愿将毕生修为献于君上,还望君上垂怜。”
“我知道妾身蒲柳之姿,君上看不上眼,但是妾身对君上仰慕多时,君上,妾身愿意在您身旁为奴为婢伺候您,还望君上能给妾身一个机会。”
从珠厌恶的收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