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天发誓,没有那份心啊。
宋辞眨眨眼,对着滕曳拱手道,眼神淡然的想山雾一般,干净的让人抓不住摸不透:“公子,我们萍水相逢,一场闹剧当不得真的。”
她对女子尚有几分怜惜,但是对于眼前的大妖并没有歉意。
如果这不是一场他觉得欣喜的游戏,那也是一场闹剧。
“怎么当不得,你嫌弃我是妖!我改变不了,我生来就是妖。”滕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不后悔自己是妖,反而他喜欢做妖,规矩于他是无物,礼法亦不能圈养他。
宋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嫌弃你是妖,我只是……感情应当是两情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是随口说说的。”
他太过轻率,匆匆几眼,焉能定此生呢?
“你以为我是随口说说!”滕曳直起身子,眼含笑意的看着宋辞:“白骨千千年成骨城,而只要你愿意,明日便可花开满城。”
他自觉,这是他最大的爱意。
若你愿意,我送你满城鲜花,若你不愿意,我自当独守枯城万万年。
遥知知看着宋辞眼中好似流星闪过一般,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她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说实话,她要是十五六岁,一个俊美无铸,强大如此的男人对着她这般话,她也会心动。
只是也只是心动而已,或许过了几日看见了旁人就会忘记了也说不定。
可是她不是宋辞。
她不能保证宋辞在想什么。
宋辞在原剧情中一生短暂,像石头落入大海,没有半点惊澜的离去,却尝尽人间疾苦。
若是此生有人护她爱她,她遥知知也算是对她有所交代。
遥知知看向滕曳:“等你做到了,在来说话吧!”
光说不做假把式。
郯渊附和道:“几朵花而已,算的了什么。”
滕曳:“那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郯渊:“不用客气。”
“…………”
“我是认真的,除非你直白的拒绝我,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你不是喜欢小兔子吗?走,我带你去猎去。”滕曳拽着宋辞。
“啊,我不会……”
“不会,才需要我啊,快走快走,我给你找最好看的花,给你带回去种好不好。”哄骗,扮乖,能用的,滕曳几乎都用上了。
他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把宋辞拐回去陪着他。
“可是,我觉得你最好看啊。”若不是他好看,在树林里开的太好了,她也不会伸手啊。
“那你是想种我了,好啊,只要你和我回去,我天天给你蹲花盆里怎么样。”
宋辞:大可不必。
“你还是这个样子最好看。”不知为何,她还是挺希望他变成人的模样,陪着她的。
滕曳耳朵动了动,整个身子趴在宋辞的肩头:“我也喜欢,盆中花,哪里有身畔人更让人喜欢的。”
虽然肩是个人,但是宋辞莫名觉得,此刻身上已经被他的枝叶缠住,让她动弹不得,予取予求。
她在心中默念:妖术,都是妖术,不能被迷惑。
“走,带你去抓兔子,你不是喜欢那什么麻辣兔头吗?只要你喜欢,麻辣虎头都可以。”
滕曳揽着宋辞,还不忘牵着她的小马。
“很难想像,这竟然是白骨城的妖君。”遥知知看着两人的背影道。
“麻辣虎头,口味真重啊。”
抱歉,这个领域她做不到。
从珠:“很惊讶吧!妖界的几位妖君就没有个正常人。”
“哦对,他们都不是人。”
“对对对,我们还是去玩玩人吧。”遥知知视线又落在大树身后的司传宁身上。
司传宁抱着身山的大树,右手掌血窟窿还在流血,见遥知知看过来:“你放过我吧!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他从树后走出,唰的跪在遥知知的脚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是我不该,是我曾经狗眼看人低,遥师妹,我今日在此向你赔罪,求你放过我。”
他真的知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更作对了,遥师妹,我再也不会。”
最野兽追赶,害怕的从来都不是死亡,而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偏偏她不是想杀他,她就是要折磨他。
遥知知笑容诡异:“真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司传宁有些想收回之前的话。
“哎,我只是让你帮我一个小忙而已,不要害怕,我以后会放了你的。”遥知知贴心的蹲下身,扒开司传宁凌乱的头发。
发丝被汗液打湿,贴在头皮上,依稀可见他白衣光洁的面容。
这样一副容貌,当真是不能浪费啊。
司传宁心慌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只要能不在被他们追杀,他什么都可以答应的。
扯过他的衣袖檫了檫手,遥知知起身看着他:“好,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以后,从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司传宁见她这么好说话,心里更慌了。
她想干什么???
她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