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巩恶狠狠的扫了眼四周,冷哼道:“你别得意,回头我父亲知道你们抓了我,定然叫你们好看。”
“你父亲是土皇帝不成?”
周谨言笑呵呵的问道。
吴巩再蠢也不敢这么说。
“你现在最好放了我,然后跪下给我磕头,否则我保证你走不出嘉宁县。”
“好大的威风。”
周谨言指着四周的人,“你平时去哪都带着这帮走狗?”
吴巩忽然道:“你是西海城那边来的人?”
周谨言笑道:“你还算不笨。”
“你是新来上任的刺史?”
最近最大的新闻,自然是西海城那帮人搞出的事情。
在交州大开杀戒。
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峰州。
周谨言指向在前面行走的武珝,“她是。”
吴巩面色有些难堪,色令智昏,要是知道这帮人是西海城的人,他哪里会敢打主意啊。
不是怕,而是他父亲交代过了,不要惹这帮人。
“你们想做什么?”
吴巩忍不住问道。
周谨言乐了,“吴巩,不是该问问你,你想做什么吗?”
吴巩叫道:“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没有其它意思。”
周谨言淡淡道:“原来吴郎君交朋友就是下毒啊,想来之前没少祸害娘家姑娘吧?”
“你别心口开河,我不是那样的人。”
周谨言没有理睬,眼见快到了地方,闪身躲了起来。
并没有露面。
到了屋子里坐下没有多久,武珝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夫君,查出来了。”
武珝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她一副男人打扮,嘴里喊着夫君,让周谨言觉得很是怪异。
武珝快步上前,说道:“吴巩的父亲是吴天成,是一名卫将,官职不大,却也有不小的实力,掌管着岭南道驻扎在峰州边的五百士兵。”
周谨言一愣,峰州属于岭南道,岭南道驻扎兵马很正常。
但如今这里属于他,大唐的兵马,早已经撤了才是。
怎么这边还驻扎着一支军队?
“这吴巩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但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那支军队是本地驻军?”
“是这样,这边地处偏远,这支军队是本地人组织而成,战斗力不强,但在本地也算是非常可观了。有他们在,这边就乱不了。”
周谨言站了起来,沉吟半晌,说道:“我们得把这支军队控制在手中。”
“只怕难。”
武珝轻声道:“这支军队由吴天成率领,麾下应该都是他的人马,我们想要据为己有,哪里有那么容易。”
周谨言皱眉。
武珝轻声道:“现在最担心的是,吴天成领兵过来。”
周谨言笑道:“他想造反不成?”
武珝苦笑一声,“我们现在的状况,便是领地有人造反,大唐还乐意的看呢。又岂会怪罪他们?”
“五百人啊。”
周谨言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驻扎这么一支军队,“大意了,你之前就没有注意到吗?”
武珝面色微红,“我没怎么注意。”
“无妨。”
周谨言终于道:“把这次带来的人手,全都召集起来,埋伏在院子里。”
武珝一愣,随即摇摇头。
“等等。”
周谨言笑道:“可打算拉拢谁,打击谁?”
“有一个,不过品轶很低,是一个参军,本地人,颇为本地百姓着想,至于更大的长史,司马,甚至别驾,都是长安有背景的。不适合用。”
“你去把那人找来,就说要对付吴天成,让他多叫一些心腹,此人能不用用,一试便知。”
武珝心里明白,转身去了。
峰州吴府。
吴天成站在院子里,听着下人的汇报,脸色铁青。
“孽子!”
他怒道:“惹谁不好,怎么去惹西海城那帮人?我怎么教你们的?”
家丁低着头不敢说话。
吴天成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这新任刺史,莫非想着刚来就拿我开刀?”
家丁低声道:“爷,他们一共来了不到五十人,而且全都是侍女。只是这些侍女好像看着会武功的样子。”
吴天成冷声道:“西海城那帮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你等若是小觑,我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家丁颤声道:“爷,郎君被抓进了牢房,咱们该怎么办?”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孽子啊。”
吴天成叹了口气,他很不想惹西海城那帮人,甚至打算投靠。
可儿子来了这么一出,他忽然意识到,很多事情,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够选择。
“爷,甄别驾来了。”
这时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吴天成叹了口气,说道:“把他请到客厅。”
客厅内。
吴天成强笑道:“不知道甄别驾前来所谓何事?”
甄别驾五十来岁,闻言笑呵呵的道:“吴卫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