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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ss="read2"><script>read2();</script>赵石头不是头一次来县城,却是头一次来东市,往年他都是在码头那边做活计。
白夏在前头领路,他担着箩筐跟在后面。心想,他爷爷说的真对,干活就是得卖力,这不干的好了,白夏又找他帮忙了吗。
新开出的街道是一条南北街,白夏看了看,这些摊子卖什么的都有,除了牲口。
或许是摆在富人区的原因,这些摊贩几乎不叫卖,只等着人上前买。
一些摊子前也有顾客,但是卖家略显拘谨,个别人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这条街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数穿着七八成新的衣服,买东西面对这些卖家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大户人家有专门的采买,外表看上去再体面也是人家的奴才。
白夏扯开嗓子喊,“卖春联窗花福字啦,我家这春联窗花独一份儿,再没有别家比得过的。”
一条街上的人有点被白夏这一嗓子吓到,街上突然一静,纷纷看着白夏。
白夏在万众瞩目下接着喊,一旁的石头略脸红,反省了下,就能让小夏妹妹一个人喊,也跟着结结巴巴喊道:“卖卖春联窗花,”
有些事情,只要开始做了,就越做越顺。
赵石头自开了口后,喊的越发顺畅,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简直是震耳发聩。
白夏揉了揉耳朵,默默地离开远了点。
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不甚温柔地拿起一张对联,“我倒要看看谁家敢这么大言不惭,什么春联能独一份”
那人看清了春联上的字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他家老爷爱写字,那手字在县城里也是被人吹捧的。他常看老爷写字,大概也懂了些皮毛,这春联上的字也得确实比自家老爷写的好。
他咳了一声,一手拿着春联,一手背在身后,“这春联如何卖。”
白夏伸出她嫩白的巴掌,“五十文一副。”
“什么?五十文一副?果然是没见过钱的泥腿子,你怎么不去抢。”那人的声音瞬间高了几个度。
白夏把春联从他手中抽出来放好,“这位老人家若是没有钱就去别家买,我家的春联就是这个价。”
那人伸出食指差点指到白夏的脸上,刚要说话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道他死了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哟,这不是石老弟嘛,真是一如既往地小气,这么老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过不去,真是为老不尊。”
白夏的视线穿过石老弟肥胖的身子,原来还是个熟人呢。
只不过沈管家您这‘为老不尊’用得是不是不太恰当。
那石老弟转身的瞬间变脸,露出菊花笑,“原来是沈老哥,这小姑娘卖东西太不实诚了,专门来我们东市敲竹杠来的。”
“我看这字就很好,比有些老爷写的字好多了。”沈管家自顾自说着,完全不管边上石老弟那张快要扭曲的脸。
“既然你不买,就往边上靠靠。”又道:“那小姑娘就先给我来十幅,这个窗花剪得也好,来二十张,福字来二十张。”
沈管家直接把石老弟推到一边,气的石老弟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石老弟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这做买卖也讲究个先来后到,既是我先来的,沈老哥还请稍候。”
沈管家很是有风度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看他挑春联。
石老弟本还想再砍砍价,但看沈管家一直在边上看着他,忍着气挑了两幅春联,六张窗花,六张福字。
白夏微笑道:“春联一百文,窗花一百二十文,福六十文,一共是二百八十文。”
那石老弟一听比他预想的要多太多钱,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旁边的沈管家“呵呵”两声,憋着气付了银钱,临走时还对着白夏使劲哼了一声。
白夏瞬间跳出三米远,这特么把鼻粑粑哼到我身上就恶心了。
沈管家大声说了句:“这有些人啊,没钱就是喜欢穷装蒜,呵!”
白夏觉得这声‘呵’被沈管家用出了精髓,没见那石老弟差点把自己摔个大跟头吗。
白夏扬起一抹超温和的笑,“还要多谢沈管家了。沈管家和那位是旧识?”
沈管家也乐呵呵的,他挺喜欢白家这个小丫头的,“什么旧识,不过是个穷酸秀才家的管家罢了。”
沈管家谈起那家一副很是不屑的表情,白夏撑起一张吃瓜的脸,听着沈管家说着两家二三事。
那石管家是县城石秀才家的管家,石秀才中年得中秀才,自认那商户都是低等人,自觉高人一等。
几次宴会上和沈殿相遇,话里话外各种贬低他商人身份,一来二去这两家就不对付。
其实不只沈家,就那酸秀才的言语,得罪了泰半商人。
刚开始中秀才的时候,送礼的送礼,送地送铺子送人的都不在少数,各家有了喜事也会请他。
后来他一副‘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