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脑子有点儿乱,让我理一下。”李泽原地坐下。
高尔对身边饶屁股都踹了一脚,他们这可不是什么避风港,上的家伙并没有觉得很危险,只是想等同伴消耗掉他们的全部精力与武器,再上前坐收渔翁之利,呆在他们身边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时间问题。
看着高尔如此果断,加上嫌弃的眼神,避难的混血种也清楚现状如何。家族让他们来的,起初以为只是一件破事很快就能解决,谁知道会是这摊半死不活的场面。
不过,有个女孩并不这样,她静静地呆在一旁,透明得好像根本不在这。
“你的女孩过来了。”高尔点燃从别人那撇来的雪茄。这种19世纪末的雪茄抽起来更有韵味,毕竟那种年代雪茄都是高等贵族才能享用的东西,反而进入21世纪后,大量的收工雪茄作坊被流水的工艺所取代,韵味也没以前那么好。
“女孩?”李泽将头扭到左侧,那是位不染污尘亭亭玉立的姑娘,“陆路?你怎么在这?”
“骰子的数字是4,然后我就传送到了这里。”
“......但目前这里我只看到你耶!”李泽审视着那张对于他也在这却并不惊讶的脸。
陆路把头发拨弄了几下,蹲下身,将裙摆撕扯布条,分开与肉黏在一起的m1911a1的时候,李泽很明显地看到那双手在颤抖,明明手法很难看,包扎得却那么细心。
“这就是动漫里的美少女救人片段吗?我还真第一次见女孩拿自己的贴身衣物当医用纱布的。”高尔流氓地吹起口哨,“陆路,坐着吧,蹲着的动作已经把你的大腿根都漏出来了。”
“我靠校长,你观察那么仔细!”李泽忽然有些不爽。
“什么叫观察仔细?哪个兔崽子一直享受着美女的呵护,就是不关心美女穿什么是吧?即使沉浸在温柔乡里,也要像个流氓盯着美少女的衣服看行不行?衣服,才是人类文明的精华。”高尔绅士地脱下西装,盖在陆路的腿上,“【启示·帝权】,我们又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了。”
“校长好!”陆路微笑地看着这位老人,她在入学材料里看过这个老人。
高尔出‘帝权’后看着陆路,吐出袅袅白烟:“真是让人感动的媳妇儿。”
“你啥意思?她都还没过门!”
“过没过门有必要?你想一拜地二拜高堂,我现在就可以当你们的高堂,只要你现在愿意,tm的出去我就让艾玛给你们弄结婚证,多简单的事情。”高尔,“前提我们要能出得去。”
“你个糟老头子当个屁的高堂。”李泽咬牙切齿地盯着高尔,他心里没火,顶多是吐槽,倒是手上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
“我当你太爷爷都绰绰有余的。”
“等等......校长,你今年寿辰多少?”李泽问。
“快200了,你信吗?”高尔看了眼将手指堵在嘴前的陆路,“我是这场悲剧的亲历者,也是这场悲剧的幸存者,更是这场悲剧的悲剧者。我曾在那座塔下......喏,那座......”高尔指了指远处,“看着我的好兄弟被这些‘鬼守’开膛破肚,我的家人像是可乐杯一样被尖管插进脑颅,我的爱人和我三岁的孩子被‘傲慢’扯成肉块,吃了下去。”
“‘鬼守’?又是新的守?”李泽问。
“我取的名字......你可以觉得很难听,甚至一点儿不符合主观主义,但你看那种模样,除了这名,我真想不到什么。后来也出现过类似的,在墨西哥科利马,不过那次只有一只,不像现在这样。学院获得了它的标本,那些教授觉得它应该算‘生物守’。”高尔顿了顿,“还记得我和你过的‘守’有哪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