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跑题了!你来找我总不会是聊我父母的吧?”朱塞佩立即打断,“你难道不在乎那具女尸的调查结果?”
七年前,他们就是这样泛泛而谈,可以从喜欢的姑娘谈到隔壁玛丽太太煮的巧克力,只要有一杯咖啡,或者一瓶威士忌,他们就有说不完的话。七年的时间,足以消磨掉常人的心性,改变常人的习惯。这是七年来第一次见面,却像昨天还在一起喝酒的老朋友,总能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跑偏。
“除非你能从她的身上调查出狼人或者天蛾人的毛发,不然很难引起我的兴趣。”安德莱亚笑着说。
“我们从她的指甲里提取出了微量的泥垢,藏在指甲与皮肤最深处的位置,如果不是我强烈的要求下,很可能这个东西就被忽略了。”朱塞佩投过‘快感谢我’的眼神。
“里面有什么?”
“伦敦各处都常见的泥土。”朱塞佩回答。
“这答案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安德莱亚很是扫兴。
“但夹杂着煤炭。”
“煤炭?”
“对!很难想象在现在的伦敦还能看见煤炭!”朱塞佩神色真诚,“路透社为此还发表过专栏,称‘过去10年,煤炭已经被视为最肮脏、污染最严重的化石燃料’。但很可惜的是,她指甲里有煤炭的成分,而且不是煤粉煤饼,是真正还没有开采出来的原矿石成分。”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搞矿藏的。”
“我会拿去分析啊,我又不笨。”朱塞佩解释,“她遇害的地点可能来自某个露天矿区,或者某个地下矿井。”
“这可比我们执行任务强多了。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福尔摩斯》时的那种感受。”安德莱亚眼睛里冒出了星星,“快说吧,结果如何。”
“晚上请我吃海底捞!”朱塞佩竖起食指。
“没问题,本来就是想见你,顺便想请你帮忙,如果不给你点儿报酬,我可不觉得我能从你那得到珍贵的东西。”
“你还有别的事求我?我靠,我以为你就是为了看看是不是怪物弄的。”
“别说得那么绝情,我永远是现实主义者,我只有需要东西而我又办不到的时候,才会请求朋友的帮助,不然我都是一个人完成,我喜欢那种孤独的成就。”安德莱亚从衣服里掏出邀请函,递给了朱塞佩,“今天是12月23日,明晚到ruylucyhtellndn,我在那包了个场,伊丽芙也回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朱塞佩打开邀请函,署名不是安德莱亚,而是伊丽芙,来自安德莱亚未婚妻的邀请,他可有些盛情难却,“看上头会不会又来些什么工作。”
“那回到主题?”
“哦对了,你要不要看看我带来的东西?”朱塞佩忽然换了话题。
“什么?”
“一个二流报社的二流新闻,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朱塞佩掏出眼镜盒,他有一副平光镜,有个眼镜盒并不稀奇,但他会用眼镜盒作为放秘密的保险柜,“同时还有一份西欧的现有的矿区地图,至于为什么我带这个来,你耐心看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