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危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芙蓉,你还小。”
王芙蓉:“我不小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她是小孩子呢?
就算是小孩子,也有知情的权利,也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啊。
王芙蓉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
“表哥,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回去。”
林危扶额:“你表哥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问就问,一副不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王芙蓉又气又急:“喜欢一个人就是给他银子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喜欢一个人要一心一意,是拉钩上吊一百年都不能反悔的那种一心一意。”
林危认真道,“给她银子花是不够的,王芙蓉。”
王芙蓉往林危身后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
“那表哥,你喜欢谁,悄悄和我讲,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林危见她这般执着,心里寻思,告诉她也无妨。
早早死心回家,自己也落得个清静。
什么事情都要黏着自己,林危简直是要疯了!
“记不记得之前见过的那个姐姐?”
王芙蓉:“就是手上拿着大刀的那个?”
林危轻轻一点头,目光带上了一丝温柔的神色。
王芙蓉:“可是我看她天天拿着个大刀说要砍死你,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什么女人味,这丫头是从哪里学的词语?
林危眉头一皱,闻良迅速低下头去。
别看我,不是我。
林危:“那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她。”
王芙蓉受不了他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喜欢她哪里?
即使她和别人的姑娘不一样,你也喜欢吗?”
灵魂三问,把林危问沉默了。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
“大概是她一个人,撑起整个寨子的时候。”
良久,林危认真道。
“她的素面煮得也好吃。
还有她晚上睡不着,拉我起来练刀的时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像她一样,把大刀耍得那么威风。”
他说的很碎,很散。
闻良扯下一只羊腿,递给王芙蓉。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二当家和大当家之间,还有这么一段!
等林危说完,王芙蓉也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那你为什么不说?”
林危:“……”
这丫头今天,似乎有点奇怪!
“不是时候。”他的神色有些落寞,“我混半天,还只是一个二当家。
我想她能风风光光地嫁我。”
王芙蓉又往她身后一瞄:“你嫁她,也不是不行。”
林危的耐心消耗殆尽:“故事听完,可以回家了吗?”
王芙蓉装作听不懂:“什么回家,吾心安处是吾乡。”
“闻良,明天一早,送芙蓉回去吧。”
一道声音传过来。
赵三妹拎着自己的三挺金背刀,走得虎虎生风。
林危身形一僵。
赵三妹冲他一笑:“愣着干什么?找你练刀。”
林危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你是不是还忘说了一句?”
赵三妹补充:“看看能不能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嗯,对味了!
林危松快下来,顺手把刚刚升起来的疑惑按下去。
这反应,一看就是什么也没听到。
王芙蓉吃饱喝足,一抹嘴巴:“回去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个侍卫。”
林危:“为什么?”
王芙蓉义正言辞:“因为我现在是郡守的女儿,带个人出去,好耍威风。”
只要王芙蓉能回去,林危是什么要求都答应:“既然如此,闻良,你也跟着回去。”
闻良虚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一脸不可置信。
王芙蓉略带不满地戳戳他壮实的胳膊。
“干嘛,不愿意?我可以给你银子花。”
末了又一转头,和赵三妹交换了一个眼神。
“表哥,这个嫂子,我很满意!”
……
皇宫。
秦潇看完了信,脸色阴晴不定。
吕言看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道:“西戎细作不可小觑,怕是会动摇国本。”
“国本?”秦潇冷笑一声,“我江家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什么国本可言?”
她在意的,是西戎细作吗?
“他们现在还在青山城?”
吕言:“应当是去往江州了。”
“好啊,江州。”秦潇重复了一遍,“让她也一起过去吧。”
吕言一惊:“夫人这是要……”
秦潇冷笑:“他们想拔出细作,以此来昭告天下,江家窃国?
哈,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
小荷收拾好了东西,过来催促:“姑娘,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林之语一点头,和王兰书等人告别后,踏出院门。
临行前,最后看了一眼院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