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旁边的一个婆子还拍马屁:“李公子和三姑娘的感情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真真是一刻也离不了人!”
感情好?
林之语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怕是担心她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偏偏王西寺还处处维护李从容,似乎在他心里,这人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一路等到日入时分,林之语愣是没找到时间,好好问问兰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两人就要离去,林之语计上心头:“要不要留宿一晚?我还有许多新鲜事没和你说呢。”
说话的时候,小荷正巧从房里出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倒去香炉里的残渣。
她为何在这?
李从容一僵,飞快地看了林之语一眼。
难怪自打自己一进门,就处处为难,怕不是从小荷的口中知道了什么!
与此同时,小荷也看到了他,手上的东西差点打翻,面色惊恐。
“哪里来的丫鬟,笨手笨脚,没学过规矩吗?”
王西寺斥责道。
裴希声一扯自家老爷的袖子:“这是表姑娘新收的贴身丫鬟,许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学呢。”
对于林之语收了一个贴身丫鬟的事情,王西寺其实在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所不满的。
王家那么多个好好的丫鬟不用,偏偏要一个来路不明的,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是一个小门户出来丫鬟,毛手毛脚。希声啊,下次还是给语儿换一个伶俐些的!”
李从容跟了一句:“那可不,兰书,你这个姐妹,看人的眼光也太不准了些。
二嫁身本就容易受人白眼,要是还时不时往府里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还得了!”
一席话,说得人心里窝火。
王兰书面色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走过去,帮着小荷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安抚道:“你别怕,那是我夫君,说话一向是没个分寸。”
嘿呦,不过就说了这么一句,就急得跳脚。
李从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
小荷一时怔愣,一是被王兰书举手投足之间的闺秀风范给惊到了,二是为这样一个人感到可惜。
配上李从容那样的人渣,岂不是明珠蒙尘?
她无视李从容警告的眼神,对王兰书低声道:“三姑娘,那不是一个好人,你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王兰书苦笑一声。
已经上了贼船,是不是好人,还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兰因的性命,还在他手上捏着!
李从容不知何时到了王兰书的身后:“她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王兰书起身,抱歉地朝林之语笑笑。
“我还是不留了,婆母说让我来掌家,一堆账册还没看呢。”
林之语别无他法,只好送他们二人出了门。
“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让书琴回来说一声就好。”
林之语捏了捏她的手心,一如未出阁时那样。
王西寺则交代李从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可要好好对她!要是她有个什么不如意,我拿你是问!”
李从容瞥了一眼外面路过的行人,拱手道:“那是自然。”
想诉苦,那也要有机会才行!
“娘子,走了。”
李从容殷勤地把王兰书扶上了马车。
路人面上有艳羡之色:“你刚刚可是看到那李公子了?我就说了,三姑娘是个有本事的。”
“三姑娘背后有这么一个大哥护着,能不浪子回头?”
几人说说笑笑路过王家大门,议论声落在王西寺耳中。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之语,你也看见了,兰书过的,并没有那么糟心!”
林之语不说话,看着马车离去,脑海里尽是王兰书上车前朝自己最后看的那一眼。
夕阳斜照,打在她的脸上,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王云锦,站在那处对自己笑。
笑得不算真,带着一抹苦涩。
……
入夜,小荷替林之语收拾了东西,一张脸皱在那里,就连林之语喊她的名字,也浑然不觉。
“可是今天被吓到了?”
林之语走到她旁边,伸出五根手指,在小荷面前晃了晃。
“啊?嗯。”
小荷低低道,“李从容惯会装乖,今日是回门,自然是不敢对三姑娘怎么样。
可以后不常见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林之语的心也跟着一紧。
兰因没跟来,或许真的是被兰书派出去做事情了。
可是书琴不一样,在兰书出嫁那天,她特地交代过,作为王兰书身边的侍卫,一步都不能离。
不行,她还是得亲眼过去看看,才能放心!
……
次日。
林之语先是去了一趟金楼,让人取来一套新做的头面,而后直接让小二驾车,去了李家。
“你们是做什么的?”
李家门口的小厮斜了林之语一眼,目光满是防备。
“我是金楼掌柜,之前你们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