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守卫的人被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一个身披甲胄的人拿着剑,疾言厉色地问:“说,你们大当家的在哪?”
“我不知道。”地上的人梗着脖子,咬牙看着面前的人。
噗嗤一声,献血四溅。
他走到下一个人面前:“敢劫持使臣和公主,你们好大的胆子,说,大当家在哪?”
“大当家对我有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
“那就如你的意。”
那人狞笑着,剑上还残留着上一个人体内的余温,就这样直直刺进这个人的身体。
“你是何人,居然滥杀无辜!”
午一急了,这几个,都是白天和他一起喝酒划拳的好兄弟啊。
“滥杀无辜?哈哈哈哈哈哈,这话居然会在小小的山匪嘴里说出来,实在可笑!”
那人转过身,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话里,带着杀伐之气。
林危皱眉:“此人,我从未见过。”
赵三妹刚要把手上的刀插在地上自报家门,却被午一给拦住了。
午一道:“我们威猛寨和你们朝廷,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在这里闹事?”
那人道:“你们犯下大错,还有理了?按照朝廷律法,当斩立决!把大当家交出来,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林危站了出来:“这位同僚,我就是负责护送的林危林小将军,使臣无事,可以让这些人退下去了。”
“林将军,你玩忽职守,如今还要替这些人说话么?”
那人看了看午一和赵三妹,这下是什么都没问,直接就把地上剩下的那个人一剑刺死。
赵三妹眼睛肉眼可见地红了:“视人性命于无物,这个畜生!”
说着,就要拔刀上前取那人首级。
“大当家,不可。”
这人口口声声说要找大当家,下手那么残忍,估计不会善了。
十有**,就是要借大当家的,杀鸡儆猴!
午一再次拦住了赵三妹:“这人以一己之力,活捉了我们好几个弟兄,其武功深不可测。”
他想了想,往前一步:“我就是大当家,你又是何人?”
“大内第一高手,严如云!”
是他!
他怎么会来?
一道林之语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威猛寨蔑视朝廷,说到底还是根不正。严如云,杀了吧。”
周霆琛手背在身后,缓步朝林之语走来,语气不辨喜怒。
严如云身子一动,手里的剑直刺午一的面门。
午一心里一惊,仰身一躲,堪堪避过这一击。
“身法不错,如果愿意被朝廷招安,皇上说不定可以饶过其他人。”严如云冷笑。
“做你的春秋大梦!狗日的皇帝,简直是异想天开!”
午一大吼一声,和严如云缠斗在一起。
赵三妹看着面前矜贵的男人,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她恨不能立刻拿起刀,和他拼命!
“赵三妹,你一个人,打不过的。”
林危察觉到了赵三妹的不对,死死箍住她的手腕。
能和周霆琛一起的,都是秦国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是十个赵三妹,也是飞蛾扑火。
林危押着赵三妹跪在地上:“微臣,参见皇上。”
林之语也跟着跪了下去。
周霆琛在他面前站定,一言不发。
林危低着头,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与此同时,午一渐渐落了下风。
不过短短三招,严如云就摸清了他的门路,次次出手,直击午一命门。
午一见自己的胜算一落千丈,冲赵三妹的所在的地方大吼了一声。
“威猛寨的弟兄们!是我午一对你们不起,如今大难临头,威猛寨,就这么散了吧!”
他深目看了赵三妹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毅然决然地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严如云面前。
“兄弟一场,各奔天涯,莫要回头啊——”
这句话,是对赵三妹说的。
安衾,你要平安。
三妹,不要回头。
午一手上的刀掉了一个头,冲着周霆琛而去。
周霆琛一动不动,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背后袭来的杀意。
午一忽然使不上一点力气,低头一看,严如云手上的那柄长剑,不知何时,穿透了他的左胸。
周霆琛这才对地上的三人出声道:“起身吧。”
赵三妹被林危从地上拉起,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三妹,不能哭。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三妹,不能哭。”
午一捡起地上的刀,递给赵三妹。
“你刚来,练刀的事情,不急。”
赵三妹一抹鼻子:“既然寨主要把我收作义女,我就得当得起赵这个字,要是不能让人服众,我该如何自处?”
午一身量不高,和尚未及笄的赵三妹并肩一站,和她差不太多。
赵三妹执拗地捡起地上的刀。
“刀不能这么握啊,傻三妹。”
午一仔仔细细地地调整赵三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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