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珥只是随口一问,身为一个暗恋者,她并没有在谈骁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
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张扬又肆意,要恋也只会是明恋。
结果不成想,谈骁居然爽快地承认了:“有。”
“?”阮珥一惊:“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黑暗是个很好的保护色,谈骁可以不用刻意掩饰,光明真大的看着阮珥:“不信?”
“不太信。”阮珥咬着冰激凌的塑料小勺,思索道:“感觉你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是那种买一束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到对方手里,告诉她‘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直接通知她,不会询问。”
谈骁无语评价:“那是流氓。”
“那可
能是我形容的不太准确。”阮珥说:“就是感觉卑微的方式不适合你,和你不搭配。”
谈骁垂下眼眸,莫名的睫毛掩盖住他的情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样,没什么搭不搭配的。”
阮珥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卢思浓便经常会说,她这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小心翼翼的去喜欢。
或许在感情里,大家都是平等的俗人。
阮珥继续八卦:“那她知道吗?”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暗恋这两个字。”谈骁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阮珥张圆了嘴巴:“哦。”
“但也只是暂时。”谈骁话锋一转:“她该知道的时候还没到。”
“你现在还喜欢她吗?”阮珥以为已经是过去时,没想到竟然还是现在时。
谈骁大方道:“喜欢。”
一直都喜欢。
阮珥越问八卦兴致越浓厚,她胳膊肘撑在两人中间的小茶几上,靠近谈骁:“那你跟她现在还有接触吗?”
谈骁瞥她一眼:“有。”
阮珥举起手示意:“我能发表一下我一个过来人的看法吗?”
一个“过来人”的头衔,成功让谈骁心梗了一下。
他收回看向她的视线:“说。”
“我以前也觉得我的暗恋过程天衣无缝,除了我本人谁都不知道,但实际是我姐知道,他也知道,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吗‘你在火旁边怎么会感觉不到火的灼热呢’。”阮珥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真诚的劝解着谈骁:“成年人的拒绝都是无声的,万一她知道你喜欢她,但是装作不知道,这不就是给你的拒绝吗。”
还有什么比听着自己的喜欢的人当着自己的面,讲述她暗恋经历更为郁结的事情?
谈骁胸口再次聚拢起一团浊气,他冷了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阮珥,愤愤道:“也没准她是个榆木脑袋呢。”
被瞪的阮珥有些委屈:“我也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这不是怕你们两个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谁要跟你——”谈骁一个气急差点就没管住嘴,他及时收声改口:“谁要跟她做朋友,我又不缺朋友。”
他缺的是女朋友。
还是名字叫阮珥的女朋友。
“哦,那你自便。”
每个人对感情的处理方式不同,阮珥尊重且理解。
胸口的浊气烧起来,谈骁挖了一大勺冰激凌送进嘴里降火,坐在旁边一个人生着闷气。
阮珥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对于谈骁的郁闷,阮珥一无所知,吃完一个冰激凌,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回家了,起身道:“不早了,我要带元宝回家了。”
“等等。”谈骁条件反射拉住她,手扣住她的手腕:“有个忙想让你帮。”
“你说。”
“我明天要出差去国外几天,家政阿姨也有事来不了,能不能麻烦你把金币带回去照顾
几天?”
阮珥迟疑了一下:“我带金币回家吗?”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送我爸妈那里也行。”谈骁见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以为她是不愿意:“我是看它们两个玩的挺好,挺有意思。”
“不是不方便。”阮珥有些难为情:“照顾几天具体是几天啊?我怕太久了我就不想把金币还给你了。”
“……”谈骁失笑:“那就一直放你那养着,我天天过去看。”
这样他就有理由天天见到阮珥,正合他心意,他巴不得。
阮珥没当真,开玩笑地应下:“那成。”
谈骁站起来,顺势收走阮珥的那个空冰激凌盒:“走吧,收拾点儿它的东西,我送你们回去。”
阮珥先去抱金币:“跟我回家喽。”
元宝见状,摇晃着尾巴兴奋地跳下观景台,围绕着阮珥转了两圈。
金币被谈骁养得很精致,光是玩具就收拾了一个野外徒步专用的双肩包,还有它吃惯了的零食、猫粮,又是装了许多。
另外两大包东西是元宝在他这里生活时他给置办的东西,上次阮珥带它走的太突然,也没机会给她,这次便一起带上。
“我发现虽然你嘴上嫌弃,但是行动上却把它们养的很好。”阮珥不得不佩服谈骁的用心程度。
谈骁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既然选择养,不就得负责养好吗,要是跟着我吃苦那还不如不养。”
阮珥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