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能力?”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抹了抹脸,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概念?”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他看到雪村雾弥居然短暂地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像是有问必答一样,点了点头:“你的眼力倒是不错。”
雪村雾弥犹豫了一下。
......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掀不起什么浪,告诉他就告诉他吧。
让东京先生家的孩子死得明白一点(?)
虽然雪村雾弥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刚刚似乎是斩断了什么东西......?
他思考了一下。
东京那边,那应该是咒灵了。
哇。
雪村雾弥组织了一下措辞,有隐隐水雾在身边漂浮,化作一环水流,似游鱼般在空中环游着,银色的头发再一次自上而下晕染成如海般的蓝。
灰蓝的眼眸在这一刻与其说是残缺的失焦,不如说是蒙上了一层轻纱似的幻梦迷雾,懵懵懂懂的美,白色的丝绸轻扬。
极为轻盈漂亮,却让人莫名无法长久直视着,带着摄人的压迫感。
“的确是概念。”
......米花先生也说了,当他可以动手时,动静可以闹大一些,不需要太速战速决,如果有点震撼人心的效果最好。
在评估着如何才能算是震撼人心的雪村雾弥:ovo
雪村雾弥左手轻轻点了点空中虚无的一处,便有水珠在此处凝聚,压缩,明明是柔和的水,却散发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力量。
“大海容纳万物,也吞噬万物,此为其‘概念’。”雪村雾弥依然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模样,“就像刚刚。”
羂索稍微放松了一下身体,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此时又提起了些兴致,注视着对方变成水蓝色的头发,“这样吗......概念。”
他叹了口气,嘴角却是微扬着的:“我为我先前错误的猜测感到抱歉,雪村先生。”
羂索说:“或者,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横滨’先生,比较合适?”
雪村雾弥呼吸一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下一秒挥刀而落的力度终于认真了起来,“刷拉——”
布下的结界被轻而易举的摧毁,不光是墙壁,乃至于地板都开裂了一条裂缝,地基都在隐隐摇晃着,灰尘漱漱落下,肉眼可见的,整座建筑——或者说是上面的别墅,似乎都有着崩溃的趋势。
雪村雾弥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但是米花先生说过他那边都会处理好的,让他随意发挥?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回来。
他刚刚肯定应当是打到了别墅主人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对方不可能现在还活蹦乱跳。
——哪怕是城市意识之中,能打得过他的也不多的好吗!!!
雪村雾弥也没有傻到那种程度,稍微感知了一下。
无伤大雅的伤口能在对方身上留下,但是足以威胁着姓名的攻击......似乎被什么阻拦了。
不对,说是阻拦也不太对,是被化解了?还是吸收......?
雪村雾弥抿了抿唇,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又重新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得解决完他,才能去见老师。
虽然和老师认识的时间也没有说太久,但是有些时候,相识时间的长短并不是判断关系亲密好坏的标准。
那毕竟是万千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知道你的历史,你的疼痛,你的欢喜,你的一切,了解你就像了解你自己。
可恶,这么一算,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老师了——
好想念QAQ
这么想着,雪村雾弥脸上的神色却是肃穆了一些,空间似乎仍然在隐隐摇晃,他轻轻吸了一口气,重新握紧刀柄,水蓝色的长发飘飘,你没有受伤......是因为[东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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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看来我后面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他面上其实是狼狈的,擦伤和灰尘落了满身,不甚在意地抹去唇角的鲜血,却依然挺直着维持姿态:“别墅应该已经在疏散群众了.....你的力道倒是控制得不错,这房子估计还有一会儿L才会塌。”
警察应该也在赶来的路上了......哎呀,计划倒是被有些打乱了呢。
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令人不适的笑意,羂索却并没有多少被打乱了计划的不满或者愤怒。
毕竟——很明显,中了彩票的可是他这边呢。
明明面对着一位非人的“神明”,羂索看上去却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眼眸深处是一种兴奋。
“小雪村先生,我还是先这样称呼你吧。”他抬腿,慢慢地往这片地下室中的一处走去,“或许跟我来,你能找到答案哦?”
雪村雾弥衡量了一下之后,跟了上去。
“咔咔咔——”
一处机关被按下,这间结界之中的地下室,居然深处又有一个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