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明明:[如果她一直都不提起,你怎么知道她一直都还记得?]
霍云沉:[她如果主动和我们提起了,才说明她真的能忘记了]
“记得”和“忘记”这两个词在霍云沉的话语中被引申出了超过字面意思的含义。
那似乎代表着一件事在某个人的内心所留下的伤痛究竟是深刻还是渐渐淡去了。
霍云沉:
[那些强生犯,他们要不打算破坏别人的人生,要不就是要做杀人犯]
[这不仅是道德感和责任心缺失造成的犯罪。会做这样的事,还意味着他们缺乏同情心,也没有同理心]
在这个社会中,同情心和同理心已经是被相当推崇的两种特质了。
人们也越来越意识到这两项品质的价值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同情心”与“同理心”这是让所有人都会喜欢的女性特质,还因为拥有高同理心的人,更容易在事业上取得成功。
它成为了一种让整个社会都十分重视的正向品质。
霍云沉:
[五年虽然不少,但还是不够重]
[你好好照顾那个女孩]
[给我发一条语音吧,然后我就起床了]
看到那一条一条连着发过来的文字消息,单明明不禁笑了起来。
她把手机拿了起来,在很靠近听筒的地方,用仿佛在耳边细语的声音笑着说道:“早安,我就要进法院了,你好好训练。记得给我发你的照片。”
霍云沉的语音消息也很快追了过来。
他用那还带着些许困意的声音向单明明问道:“那你的照片呢?”
单明明:[道路远端的法院.jpg]
因为这份幽默感,霍云沉完全就笑了出来,他也仿照先前单明明给他发的那条语音消息的声音距离,给单明明发了一句:“明明,我有点想你了。”
那时的单明明刚好要收起耳机。
当她听到霍云沉的声音从那么贴近耳朵的地方响起,她简直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而后,她便捂着耳朵,足足把这句短短的话语听了七八遍。
车在法院附近的可停车区域停了下来。单明明和珊珊一起下了车,并向着法院走去,也踩上了一节节的楼梯。
那个受害女孩和珊珊其实是朋友。单明明也是从珊珊那里得知了更多女孩的情况。
珊珊:“雯雯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她家住在一个特别小的村子里,小的时候,她老是生病,家离学校又远。她真的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才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又进到我们唐明的。”
两人一层一层地走上楼去,而珊珊也在继续说着。
珊珊:“强生犯和雯雯是高中同学,家里在镇上还比较有钱。之前那男人的家里还一直瞧不上雯雯,觉得雯雯家是村里的,家里还有妹妹和弟弟。对雯雯的态度可差了。我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镇上的,要歧视人家村里的,这是在搞什么啊。”
珊珊又道:“后来强生犯高考就考了个特别普通的大学,雯雯倒是考出来了,却也没和他分了,感情一直都还不错。再后来,强生犯的家里发现雯雯在我们唐明一个月的收入能有两三万,以后还能更多,就开始担心她会不要那个强生犯了,想出了这么一个阴招。一群法盲!”
先前单明明所了解到的,都是和案情相关的细节。
比方说,那个叫雯雯的女孩怎么也没想到,她只和自己那“还没复通”的男友有关系,居然也能怀孕。
在女孩刚怀孕的时候,她自己没往那个方向去想,本案的被告也有意识地误导她,想要让她尽可能晚一些发现这件事。
他应该是希望自己的女友等到孩子的月份大一些之后再发现,这样就能增加女友对于堕胎的顾忌了。
而一旦女方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就应该不会想要把孩子的爸爸送进监狱了。
这就是强生犯所认为的“人之常情”。
在家人的帮助下,他一直都掩饰得很好,甚至直到被害人确定自己已经怀孕之后,他还想要再次误导对方,让雯雯认为自己是在游泳或者是其它时候接触到了男性的精.子。
他还假情假意地劝女友不要伤心,说他不会在意这件事的。
单明明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听珊珊说起了这件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女孩的男朋友相当可疑。接着她主动去找到了那个女孩,才不过和对方谈了大约五分钟,就建议雯雯带着律师去报警。
“原本,我是打算再往上晋升一两级之后再考虑结婚的事的。28岁以前我也不打算考虑怀孕生孩子的事。但是本案的被告用极其卑劣的手段破坏了我的这一人生计划。”
法庭上,雯雯作为受害人兼证人进行了发言。
在警察去到她家带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没能有时间和那个强生犯说分手。
但现在,当她在法庭上再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对这个昔日恋人的称呼已经一跃变成了“本案的被告”。
她在前些日子的时候才刚刚进行了堕胎手术,此时她的身体还虚弱着。
可她说话的语调却是铿锵有力,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也只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