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了,不吃该泡烂了。”
项欢满脑子都是成野亲那女孩的样子时,听到他这么一句。
人跟着拿了一碗泡面,坐到餐桌去了,小狗崽跟在他脚后跟,摇摇晃晃的。
项欢脸红了,心说自己都想些什么呢,拿了另一碗也坐过去。
“你刚才笑什么。”成野还没忘这茬,吃了几口面,又把话捡起来。
项欢吹着冒热气的面,又笑了,说就是笑你那句“不会让她碰我一下。”
成野靠了一声,自己也笑了。
两人之前那个别扭劲儿,就这么一点点的消失掉。
项欢还是惦记成野的伤,非要看看究竟什么样。
“那就得把裤子脱了,你不是不让我脱。”成野眯起眼,歪头往椅背上一靠。
他身上还穿着湿透的牛仔裤,贴在皮肤上好难受。
“两码事。你,脱吧。”项欢嘴上说得硬气,眼神却已经躲避开。
成野笑出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自己走进了卫生间。
“哎,干嘛去。”项欢一时没明白。
卫生间的门被成野关上,声音从里面透出来。
“脱了啊,你要想看我脱,我就出来!”
项欢一瘪嘴,没敢接话。
然后她马上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赶紧冲着卫生间喊了声成野。
“干嘛?”
项欢犹豫下,说:“你脱了,等会怎么出来啊?”
他可是已经脱了上衣,这下再把裤子也脱了,不就成……那啥了。
“你妈不是有男人,他衣服呢,给我找一条裤子!”成野在
里面喊了句。
项欢豁然开朗,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她去了老妈房间,正好看到一条短裤搭在椅子上,就拿过来给成野送去。
少年时期的成野,非常瘦,短裤他上身有些大,出来时一只手还得提着裤腰。
项欢看他这样,又憋不住想笑。
转头看到他小腿上那一条伤口,就笑不起来了。
成野坐下,低头看着自己伤口,告诉项欢去看过医生了,说是没事,养一段就好了。
“可我看这伤口,好像有点肿了呢……”项欢仔细察看伤口,手指下意识就往伤口旁边皮肤摸上去。
这一摸,项欢脸色就变了,抬眼看着成野,“这么热呢,你发烧了?”
伸手就往他额头上摸,触手果然好热。
“早上就有点热,没事,抗一抗就过去了。”成野躲开不让她摸。
项欢急了,咬牙狠狠瞪了成野,一句话不说,抱起脚边的小狗崽送进卫生间,把门关严。
“关它干嘛,害怕了会叫的。”成野皱眉,不明白项欢这一出。
项欢飞快地又回了自己屋里,同样关上门。
成野站起来,大声问她到底干嘛呢。
“去医院,你先回家换身衣服。”项欢开门出来,肩头多了个双肩背包。
成野看着她,眼里情绪不易觉察的转换几个来回后,听话的点点头。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过明显小了,两人打着一把伞到了医院。
检查完,医生说成野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量了体温已经39
度,让他去打退烧针,再输个液。
成野全程罕见的没脾气,弄得项欢都怀疑他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性格给烧得都变了。
两人去输液,刚扎上,成野的手机就响起来。
项欢正好去给他开药不在,成野接了电话,听那头说了几句后,就把手背上针头给拔了。
等项欢回来,看人没在床上,就赶紧去找。
项欢这会还没有手机,但是知道成野有,就找了医院的公用电话打给他。
可是打过去他不接。
项欢只好回医院里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不太好。
听到这儿,许嘉怡问项欢:“真出事了吧?”
项欢点点头。
是出事了,可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项欢今晚不想再讲下去了。
许嘉怡也知道适可而止。
项欢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过去的事会失眠,结果倒是睡得还挺好。
一天之后,她陪许嘉怡去了医院妇产科,准备做流产手术。
许嘉怡还是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不告诉那个前男友。
等着许嘉怡做手术时,项欢坐在椅子上出神,就突然想到了成野。
他说这几天要出门,也不知道走没走,去的什么地方也不清楚。
项欢的心揪了一下。
拿起手机,她给成野发了条微信,问他哪天回临城。
成野又是半天没回复,许嘉怡做完手术出来后,项欢忙着照顾她也就忘了这茬。
等她再想起来,已经是夜里快十二点了。
成野一直没动静,项欢躺下翻来覆去
睡不着,最后爬起来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这次倒是接了。
项欢听到他喂的那一声,心里顿时松快下来,她问成野是不是已经睡了。
“没,怎么这时候找我,查岗?”成野语气戏谑的回答。
项欢压低声音:“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