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这人在州府有点根基,估计很快便会有人来替他说情了吧?”秋之云想了想,觉得可能也不会将陈永福关太久。
张县令却似胸有成竹。
“秋真人放心,恐怕这桩案子,没有州府官员肯冒险来求这个情。”
如今整个敬州都晓得,仙山村的事情是靖郡王主持,谁能与郡王相争啊?
不管什么样的世家大族,还能抵得过皇权?
“真人可以先在县衙这种安置,我想明日陈家必然有人来县衙处置此事。”
“若是按照人间的律法,对这种人该如何处分?”秋之云问道。
“实话实说,此事又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土地未被他抢去,也并没有人伤亡,恐怕只能打几板子,责令他们赔偿。”张县令叹了口气。
“此人以前肯定也做过不少这种事情,难道不能追查一番吗?”秋之云问道。
“本官可以去寻访曾经受过其害的人,但若是找寻不到……”张县令又叹了一口气。
秋之云点了点头。
她也很清楚,这个时代老百姓维护自己权益的意识非常差,而且也受限于现实条件,很多时候都维护不了。
“不过这一次,本官会对陈永福重罚,至少要让他吐出些银子,不让他依然如此逍遥。”
果然,到了第二天,万福布庄就来人了。
来的是陈永福的大儿子陈高,他如今是万福布庄管着仓库的管事。
在敬州府里,陈高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毕竟万福布庄背后靠着的是西京陈家。
陈高看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压根没想到,父亲在定县县衙竟然会挨打。
陈永福在牢里过了一天,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感觉。
在看到自己大儿子之后,简直有了想哭的冲动。
“儿啊!爹是冤枉的,你要替爹讨个公道啊。”陈永福哽咽道。
陈高怒气上涌,他强抑住愤怒的心情,向着张县令下跪行礼,然后又拿出了万福布庄陈掌柜的一封保书。
“大人,此乃万福布庄掌柜陈巍出具的保书,我家乃是西京陈家旁系,望大人明察。”
张县令接过了地封保书一看,然后放在案上。
“大人,既然证实我家确实是西京陈家宗人,并未冒名顶替。只是因陈氏封爵后,为免子孙不思进取,特意规定旁系之人不持家庭名帖,才有此误会。”
张县令抬眼望了他一眼,心道,此人还挺精明。
他这话一说,倒像陈永福是因为冒名陈氏族人而被抓起来的一样。
“陈永福其罪并非为冒充陈氏宗族子弟这么简单。”张县令说着,便摆了摆手。
立刻有人上来,将秋之云提交上的状纸递到陈高手中。
陈高看着那张状纸,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在心中暗想,自己这个爹真是不省心。
之前就喜欢仗着自己的财势,看到旁人有什么自己喜欢的就要去抢。
有的时候人家不让,就专门养着这些流氓,跑到别的地方去捣乱。
有些人不堪其扰,就吃了亏让给他。
这其中也有人,有些背景找了不少麻烦。
陈家兄弟没有办法,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后,只好出钱出力,暗中把事情摆平。
这也是这么多年,陈永福做的不少极品的事,却一直都没有受到惩处的根本原因。
他自己倒是得意了,却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替自己这些为非作歹的行为,花了多少钱出了多少力。
但是对于陈高来说,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爹。
他就算是做了许多不靠谱的事,做儿子的也只能暗中劝导,悄悄摆平。
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维护父亲的。
“大人,草民虽然是晚辈,但这件事情也曾经听过,陈家长辈提起,陈家的确有一位先祖曾经在无念山修仙。”陈高立刻说。
“哦?这么说无念山还真的是你们陈家所购置送给先祖的?”张县令笑了一声。
“家谱之中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你父亲想去收回无念山周边的土地,也是陈家首肯?”
“这个……”
“本官看来怕是并非如此!本官手中有一份敬州舆图,在此图上,将无念山周边土地都划归仙山所有,不属于我新朝土地,这又怎么说?”张县令又道。
“大人,陈家敬重先祖,自然不会说要将土地收回,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
陈高说着立刻看着自己父亲一眼。
陈永福又不是个傻子。
他这个时候也立刻嚷嚷了起来。
“大人,此事草民真的不知道,更不会差遣家中之人去收回那块土地呀。”
“这一定是家人误解,因为草民无语之间提起此事,便到那里去看看,于是产生了误会。”
“草民没有管束好家人,是我的错,我甘愿认罚。”
陈永福这么一说,刀疤脸他们立刻改了口。
张县令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