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路远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整碗面条,然后像正常顾客一样结账离开。
出了面馆往前走一百米,就是他家的粮油超市。
老妈郑秋玲和老姐路静正坐在店门口边吃东西边晒太阳,两人脚下铺着厚厚的一层瓜子花生果皮。
“妈。”
路远跟老妈打了声招呼。
老妈郑秋玲用一种既自豪又宝贝的眼神看着他,笑眯眯地应上一声。
这次路远回来后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自己上学的问题。
说是因为成绩尤其突出,加上在全国奥数方程式大赛上连斩大奖,他已经获得某重点大学的报送资格。
为此路远还小小地“火”了一把。
家附近几条街,哪个不知道开粮油超市的老路家儿子长得又俊,成绩又好,妥妥的未来国家栋梁。
路远对此毫不心虚,因为他对外宣称的获奖和保送都是实打实的。
身为双翅飞熊,在旧城圈这块,基本上就没他办不到的事情。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是不是又偷懒了?”
看完自己的宝贝儿子,郑秋玲转头就满脸“嫌弃”地开始数落自己的废物女儿。
“妈,今天周末!”
路静忍不住叫屈。
“那你怎么不出去约会?眼瞅着奔三的人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天天就知道吃吃吃,回来后到现在你都胖几斤了?”
“”
路静被郑秋玲数落得张口结舌,想要反驳却老是被怼回去。
路远在摆在柜台上的塑料袋里抓了把瓜子,边嗑边看。
很难想象,面前这个言辞犀利的女人和几个月前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路静的名字,担心路静在西须吃不好睡不好,会不会生病,瘦了多少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不得不说,老妈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奇的物种之一。
路远一把瓜子嗑完了,看到路静气鼓鼓地叫嚷着“这家我不呆也罢”,终于心满意足准备上楼。
结果刚走到楼梯间,就被路静给叫住。
“小远,我问伱个事儿!”
“嗯?”
路远停下脚步,等着路静说话。
结果路静神神秘秘的,轻声问他“上次我在西须碰上诅咒,你问的那个考古方面的朋友还有联系吗?有的话好友推给我。”
路远一怔,立刻询问“怎么,你又碰上什么怪事了?”
路远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右胸口位置的象神诅咒。
他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身边的人也开始沾染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还好,路静摇头。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路远这才眼神放松,随口询问“具体什么情况?”
路静表情复杂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挺离奇的。
我那朋友最近”
路静刚说完就立刻改口,“哦不,是一直。
从小到大就一直做一个怪梦。
最初梦里是一片迷雾。
后边慢慢能看见雾里有个人。
再后来能看清是个女人
最近她发现梦里的女人离她是越来越近了,样子也越来越清晰,都快能看清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她把梦里见到的场景画了幅画,我发给你”
路静说着,伸手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路远发了条消息过来。
路远也拿出手机,随意点开查看。
发现是一幅简单的素描。
画里,一片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
画的正中有一道模糊的女人身影,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但能看出其纤细曼妙的身姿和大致的穿着。
是一种路远从未见过的古老服饰。
女人的脚下,似乎还有老鼠、蛇,蜈蚣等小动物环绕着。
在路远看画的时候,路静飞快插进来一嘴。
“哦对了,我这朋友一直以来都有失眠症。
而且近来越来越严重。
不过奇怪的是,失眠对她来说好像并没有造成过什么影响,她白天的精神都挺不错的,所以这个毛病也一直都没有人知道
最近,她的失眠症是越来越严重了,晚上几乎都睡不着”
“失眠还能做梦?”
路远瞥了路静一眼。
路静白他,没好气地说道“所以这才是诡异之处啊。
她明明没睡觉,却还能梦到这些。
而且有时候做梦这种事情,也是打个盹就可能出现的吧”
“我主要是想到当初我自己在西须刚遭遇象神教诅咒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所以想着她这个毛病是不是也跟某种诅咒有关”
路远却觉得大概率是个“乌龙事件”。
有些人明明睡着了却觉得自己没睡觉。
或者说有些人体质特殊,可能天生就不需要睡觉。
哈维尔的官方超凡组织不是就叫“不眠者”吗。
路远没怎么放在心上,点点头对路静道“行了,我回头找朋友问问,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