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一片青色云雾遥遥远去,越飞越高啊。”陈洲骅端着酒杯摇头晃脑的道:“这就叫平步青云!我就知道云大人将来必定要升官发财。”云缺很想给这位总捕头竖一根大拇指,你这马屁拍得实在好听。简直是马屁精附体!其实陈洲骅的官职在云缺之上,人家是正四品的官职,掌管刑部五司之一的督捕司,能如此吹捧,显然这位看出云缺官途无量,早点拉好关系。云缺二话不说,一口喝干第二杯。第三杯酒是犁术敬的。犁术是个老油条了,马屁早已经准备好,正准备开口,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呼。“爹!”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中,走来一名壮硕的年轻人,两手各自缠着厚厚的绷带,看得出受伤不轻。犁术扭头一看,立刻笑了起来,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亲儿子。这次是犁术做东宴请云缺,正好他儿子在家养伤,于是通知儿子来吃饭,顺便见见刑部的众人。以犁术的门路,早给自己儿子铺好了路,未来他儿子是要进刑部的。他这儿子还算争气,如今在天祈学宫求学,是名副其实的七品武者。没等犁术介绍,来者一眼看到云缺,顿时怒容大起,张口大骂:“你这狗贼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子出现!等我伤好了,看我不把你腿打断!”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齐齐变得目瞪口呆。犁术直接傻在原地。他是让儿子来见见以后的同僚的,不是让儿子来骂自己刚上任的上司的。云缺瞥了眼对方,呵呵笑道:“好哇,不过下次可不止一千两了。”对方是熟人,正是演武殿与云缺比斗,输了银子又输了书牌的犁谷。原来犁谷是犁术的亲儿子。犁术很快反应过来,跳起来对着犁谷连扇了十多个嘴巴。打得犁谷连连后退,莫名其妙。“爹!你打我做什么!我的手就是云缺那家伙打断的!”啪!!犁术抡起巴掌,又狠狠的扇了犁谷个嘴巴。他现在叫苦不迭。本来是接风宴,结果成了结仇宴。“放肆!”犁术指着自己儿子怒骂道:“除了惹是生非,你还能给我干点什么好事!立刻给云大人赔罪!”骂完犁谷,犁术陪着笑脸对云缺道:“抱歉啊云大人,下官教子无方,大人万万海涵呐。”犁谷瞪着两只眼珠,直勾勾盯着云缺,一时脑子都不转了。他想不通,一个刚刚进学宫的家伙,怎么成了自己老爹的上司“还不跪下谢罪!”犁术一脚踹在犁谷身上。久居官场,犁术深知穿小鞋的滋味有多可怕,一旦云缺以后记了仇,他别想在提牢司安生。犁谷见父亲如此大怒,不敢违背,立刻双膝跪地,愁眉苦脸的道歉:“云大人息怒,小人口无遮拦,还望大人勿怪。”云缺看得好笑,道:“还比不比了。”“不比了!我服了,打不过你!”犁谷连忙认怂。犁术找酒楼小厮要来一根藤条,双手递给云缺道:“云大人若还不出气,狠狠打他一顿!什么时候出气,什么时候为止!”“算了,童言无忌。”云缺笑道。犁术可算松了一口气,犁谷听得一张大脸憋得通红。他岁数比云缺都大,居然被人家说成童言,幸亏周围全是刑部的人,没有学宫学子,要不然他犁谷都没脸在学宫求学了。把犁谷撵走后,犁术连连给云缺斟酒,一个劲赔罪。云缺并不在乎。武夫都这模样,张口就骂,抬手就打,若是跟个武夫置气,那早晚得气死。一顿接风宴,除了犁术之外,众人吃得皆大欢喜。散席后,吴鹰陪着云缺走向北街。这里有一处府宅是皇帝赏赐的,云缺还没来过。..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