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气得脸色苍白道:“好大的胆子!”“大人莫急,我亲自带人追踪此人,活着见人,死了见尸!”督捕司的陈洲骅当即请令道。“对!皇城重地,重兵镇守,他肯定逃不远!”犁术在旁边咋呼道。刑部督捕司的总捕头与一众令史都在这呢,这帮人全是武者,专门负责追捕要犯,纷纷抽刀要追杀而去。上官鸿途很快冷静下来,吩咐道:“等等!此事不宜外扬,你们把刀收起来。”以上官鸿途担任刑部侍郎多年的经验,他大致猜得出云缺应该没罪,而且吩咐待审的,有可能是皇帝。皇帝与云缺之间有什么过节,上官鸿途猜不出,但他很清楚,云缺不能在天牢里出事。陈洲骅等人听得发愣。收刀,就是不用追了“追啊!等什么呢!”上官鸿途冷着脸道:“怎么,不用刀,你们就抓不到犯人了吗!”陈洲骅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拿拳头追,于是急匆匆冲出天牢。都是老油条了,陈洲骅这些人自然清楚用不用刀的区别。拿刀追,可以带回来死口。空手追,只能带回来活口。直至追出刑部,陈洲骅还在心里犯嘀咕,心说这个云缺是哪位大人家的亲戚,面子这么大!刑部外的街上全是行人,哪里还有云缺的身影。陈洲骅抓住刑部门口的一名守卫,喝问:“方才逃走的囚犯呢!”“没、没人逃走啊!”守卫如实回话。“没有”陈洲骅沉着脸喝问:“刚刚有没有人出去!”“有、有!是个狱卒,拿着卷宗急匆匆出门去办事。”守卫回答道。“狱卒”陈洲骅突然心头一动。他判断刚才出去的就是那云缺,既然穿着狱卒的衣服,说明有人接应,事先早给他准备好了一切。陈洲骅立刻判断出云缺背后,定有着地位不俗的人物撑腰。否则侍郎大人怎么会不让用刀!难不成,那小子是尚书大人的私生子陈洲骅胡乱猜测着,他没办法,只能暗道倒霉,将人手散开,各自搜寻逃犯的下落。此时,云缺早已远离了刑部,在街头快步而行。出来的时候一切顺利,刑部守门的军兵连问都没问。可出了刑部,云缺遇到一个难题。这里距离天祈学宫实在太远。由于第一次来天祈皇城,云缺能记住学宫的大致方位,却找不到能快速抵达的路线。长街虽然宽敞,可人来人往,车马不断,根本跑不起来。走路的话,到学宫天都得黑了。眼见着太远即将落山,云缺心中焦急,偏偏没辙。总不能横冲直撞,那样速度反而更慢。看了眼街边建筑的屋顶,云缺只能老老实实选择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房顶能走,但不是武夫走的。轻功之类的东西,是江湖人的手段,仗着身体轻盈,飞檐走壁,速度的确比走在街上快些,但也快得有限。云缺是武夫。是修行者。武夫狂奔,需要脚下发力。以云缺暴起的速度,脚下方砖都得被踩碎,房顶的瓦片根本承受不住,一脚下去,直接掉人家屋里了。如果有道门的轻身符,云缺还能尝试一番在屋顶奔跑,否则不如走地面。天祈皇城实在太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路疾行了一个时辰,云缺堪堪赶到天祈学宫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学宫十二殿,总共十二个考核点,设在学宫正门两侧,早已人去楼空。云缺叹了口气。时运不济,逃出了天牢,却错过了学宫一年一度的考核。只能等待来年。正失望的时候,云缺发现最边缘的一个考核点,居然还有人值守,好像没结束!..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