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云密布,
所有人都听见了‘轰隆隆’的呼叫声。
三架直升机产生的阴影铺向地面,反射到白色的积雪之中。
张运从篝火旁缓缓站起,抬头远眺,
直升机盘旋在空中,迟迟没有落地,
以他们的高度,甚至能观测到山上的景象,一时略有迟疑。
康成眯着眼也站在张运旁边问他:“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就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张运‘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拿起了对讲机:“这里是张运,牧暮,看好大门,带一队人过来。”
“好!”
直升机依旧盘旋在天空上,牧暮带了15个人赶回来,开着那辆架着电磁炮的军卡车。
张运抬起头观察对方,同时拿出手枪‘咔咔咔’的熟练操作着。
他又拿起对讲机:“监控室,按兵不动,千万不要露头。”
“明白!”
对面传来周觉略显紧张的声音。
这三架直升机,带给周遭人有不同的感受。
只有少部分人是紧张且警惕的,大部分人依旧是激动的样子。
不容说,能架势着直升机前来的势力,基本上就是o府势力了,再者,这是武装直升机,只有军方掌握。
各种各样的头脑风暴,在揣摩着一号庇护所和这三架直升机的关系。
而那少部分人,却从这沉默且紧绷的气氛中,感受到了张运的敌意。
他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眼神和动作是不会骗人的。
看出这个情况的人,都是眼光精准的干部。
牧暮眯着眼,心里急速思考着对策,
席路、荆州、卢宫岷和那些老家伙们手捧着劲弩站在最后方,
康成对田典使了个眼色,汉子们纷纷抄起了手里笔直宽叶大砍刀。
严阵以待。
张运有些发懵,想不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做出了应有的准备。
可能他们还有些迟疑,但从这个气氛中还是能观察出一些什么来的。
直升机没有开火,
张运暗中松了口气。
他们只是观察了半天,然后缓缓降落,
能看见门口或蹲或坐着一些全副武装的行动人员,手里捧着漆黑如墨的步枪,反射着寒冷的光芒。
他们戴着高防御的头盔和护甲,以及防风、防照射眼镜,穿着军靴和迷彩服,跳下了直升机。
敌意越来越重,
陌生感所带来的不安和惶恐也越来越浓。
一些人给他们让了路,
项飞头上戴着一支耳麦,手里捧着把95式走到了营地外围。
他的队员则把枪头对准了一号庇护所的幸存者们。
项飞摘下眼镜,眯着他那鹰隼般的眼睛,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他们还在空中的时候,就看见了营地里的坦克和直升机,因为好久没开,都有些锈了。
上面堆着厚厚的积雪,
现在雪还没有完全融化,青灰色的铁皮都有些暗淡了。
哒……
哒……
哒……
项飞的脚步,缓慢且沉重,雪地踩得‘咯吱’作响。
“你们的负责人在哪儿?让他出来见我。”
项飞的声音富有磁性,脸上的风霜也非常深刻,手里的枪更是稳到极点。
是不是强者张运说不准,
但从他地持枪动作和浑身扎结,快要撑爆衣服的肌肉就能看出这是个狠人。
随着这句话问出来,大伙的眼睛都往营地里看。
中央篝火处,张运缓缓站起。
“是我……”
砰砰砰!
瞬息间!
项飞当场就一把甩枪击中了张运的身体!
精确的三发连射所产生的强大后推力将张运打的‘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轰然倒地。
这一秒,全场沉默。
康成、牧暮、田典、席路……
所有人都傻了。
他们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可置信的样子,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什么情况?
领袖被三枪打死?
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呢!
项飞眯着眼,手里的枪口还在徐徐冒烟,他确认刚才那三发子弹确确实实的击落在了张运身上。
把枪一收:“我问你们,这里有一个叫翟熊的人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互相摇头,康成站出一步,乖乖的举起双手,示弱道:“长官,这里没有这个人,您是要找他吗?”
这样一个老头儿毫无威胁,
所以项飞的队伍里没有人开枪。
他自己也没有。
只是眯着眼凝视老头儿问:“刚才我杀的这个人可是你们的负责人?”
康成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但身上一滴血也没流出来的张运,点点头道:“是的。”
由于他们这个位置,水平线比较低,而且面前还有一堆水泥袋,
所以虽然能看见张运倒地,但看不见他身上有没有流血。
加上张运是倒在篝火旁边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