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直保持孤僻自卑,也没有什么事,但是随着张某年纪逐渐变大,一个因为他们家穷,二是因为他的相貌,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这让他变得极其阴暗又扭曲。
于是从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开始,张某克制不住欲望和暴虐,对一个邻村的回娘家的妇女出手,把人拖到了草丛实施犯罪。
完事后,张某迅速逃窜,开始他很害怕,但在躲了一个月后,他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之后便变得大胆起来,又陆续实施了几次犯罪,而在今年年初,没有得到任何惩罚的他近乎到了猖獗的地步,竟然把手伸得越来越远。
直到最后十里八村的人都被吓到,但凡是家中女孩出现,必有人陪同,这才让张某才停手了一段时间,只是但凡尝到了犯罪的甜头,张某就停不下来,跟犯了毒瘾一般,他变得越来越暴躁。
而这个时候,张母得知了这些事情,若是普通父母,肯定是吓得半死,劝儿子改邪归正,可张母却没有,她只有张某一个儿子,一直以为儿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她没有保护好他,所以张母对儿子一直有种愧疚。
在张某心里变态的时候,这位母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做出的事情比张某还极端,竟然开始和儿子合伙,就是用诓骗逐月的手法,利用人们的善意,将陌生少女诓骗到家里,不单单让儿子对其实施犯罪,还非法囚禁虐待受害者,给她儿子做长期泄欲工具。
逐月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犯罪手段,她只在新闻里见过,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也能遇到这种事情。
庄明权皱着眉头,这也是他当警察以来,遇到过最恶劣的事情,他叹气道:“你不知道,和你一同解救出来的还有两个少女,两人浑身赤裸,脖子上绑着项圈,用铁链固定在墙上,就跟养狗一样。”
庄明权说道这里就不说了,怕给逐月留下心理阴影,事实上当时的场景足以用震撼来形容,当时他们打着手电进屋子,那两个女孩浑身青紫,全是击打伤,而且屋子里臭气熏天,他们后面去收拾残局的才发现,张某母子竟然让两个少女连排泄都不准离开屋子。
这种做法已经不单单是虐待了,更是对人尊严的践踏,张某是在以践踏人的尊严为乐子,庄明权眯眼,想起那两个女孩空洞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叹息,他可以解救她们身体,可却不知道能不能解救她们的心灵。
逐月默然,手忍不住攥紧道:“那张某母子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庄明权神情平淡道:“案件已经送到最高人民法院,半个月后开庭,我们审问下,张某所犯的罪行不下十起,不出意外,会吃几颗枪子。”
死刑啊,逐月靠在枕头上,心里释然,那么多女孩遭受的侵害,总算有了了结。
庄明权低头,明明结了一桩案件,心里却并没有多轻松,他今天来,一是看望一下逐月,二是当初这案子是逐月所托,说个结果,第三嘛,是逐月作为受害者,他来做个笔录,与逐月交谈完,警局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便收起纸笔告辞了。
庄明权一走,病房安静下来,逐月躺在床上松了口气,额头的伤隐隐作痛,当时遭到袭击时还好,等事后回想,她才觉得惊险万分。
逐月在病房小休片刻,心想这个消息也要托人告诉彩珍,了却彩珍心里的心结,正想着,门口又有人敲门,逐月睁眼,心想还真是不让她空闲,嘴里的请进还未出口,就见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好几个年轻人,全穿着白大褂。
逐月吓一跳,不过是脑袋开了个口子,已经要变成专家会诊了吗,难道是还有其他隐疾?
逐月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群穿白大褂的医生们都很年轻,还挂着实习的牌子,其中几人她有些眼熟,认真回忆,才想起这群人是赵医生的徒弟们,去年金晶住院,这群家伙可缠了自己好久。
几个月过去,这些年轻人还在实习呢,逐月思索赵医生带徒弟还真是严苛,不过想想也是,外科这一块,学习和实操是两回事,就是在后世,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也得在医院学习个四五年,才能尝试出师,毕竟在外科这一块,上了手术台就是一条命,没有练手的说法。
几个年轻医生挤着进了屋子,各个手上带着纸笔,脸上笑嘻嘻,逐月一看他们的样子,立马就被这熟悉的场面引得太阳穴突突跳,之前金晶住院,自从见了自己手术,这群人就把她认熟了,每次她来医院,就会被这些好学的‘学生’们围追堵截的请教。
“乔医生,好久不见了,嘻嘻。”带头的男生嬉皮笑脸。
“您身体好些了吗?”另一个学生问。
逐月揉了揉太阳穴点头:“已经好多了。”
“那可太好了。”带头的学生笑的一脸灿烂,举起纸笔道:“乔医生,最近我接到一个病人,病症为……,我琢磨了一下,这种手术方案……您觉得可行吗?”
“还有我……”第一个学生没说完,另一个学生又赶忙抛出了问题。
逐月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虽然脑袋有些疼,但看着这些年轻医生好学心理,眼中却浮现出和蔼。
外科医生是个艰难又复杂的职业,每一个对医学热爱和坚持的年轻人,逐月都很佩服,所以逐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