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国营饭馆是市中的一家饭馆,买的炒菜等家常菜,因为菜品没有特色,而且价格偏高,经营并不好,已经是账面赤字的情况,但逐月挑中了这家饭馆,一是看中了这家饭馆的位置,位于城中的街道,周围有学校厂房,前景很好,第二就是这个饭馆标价便宜,连地皮都只要八百,当然,这应该是上层为了激励大家承包,特地压低的价格,逐月垂眸,心想这个时候下手,绝对是便宜中的便宜,等大家尝到了甜头,再想这个价格,只怕是不可能的。
见闻市长说完,刘副厂长也不犹豫,举起手上的文件,大声喊道:“市长,我要承包织布厂!”
逐月一愣,她知道刘副厂长是很聪明的人,必然是看出了其中的大好处,只是她猜测了刘副厂长会承包别的,就是没想到他真有这个单子承包织布厂,毕竟一个已经垮了的厂子,从头做起有多难。
逐月眼中复杂,也明白了刘副厂长承包织布厂的含义,他对这个厂子是真的有感情,即便现在还想重振织布厂。
“好。”闻市长估计也知道其中原因,赞赏的点点头。
有了第一第二,大家便愿意出手了,而且文件上的承包单位有限,不加紧,好的都让人挑走了,不过一会,人群里便开始叫起来,甚至面对不错的单位,还有人竞争起来。
周良翻看了文件,他是知识分子,隐隐约约也看出是个机会,他瞅中了一间砖厂,觉得前景不错,但是和葛微微商量完后,葛微微却摇头,脸上阴冷的说道:“砖厂有什么好,灰头土面的,她乔逐月不是要做饭馆吗,那我们也做,我非要把她挤下去,让她血本无归!”
周良皱眉,可他拗不过葛微微,最后葛薇薇开口,要了一间就在逐月饭馆对面的酒楼。
逐月忙着办事呢,压根没有注意到葛微微在和她竞争,她跟着小陈拿了合同,又厚着脸皮签了张八百的欠条,主要是她虽然叫的欢,但目前囊中羞涩,真掏不出这八百。
只是办事的人跟她说可以去信用社贷款,但逐月不太愿意,她想了想,谭忘之那边这两天也要打回款了,八百应该也不是难事,便和办事的人说过两天再给行不行。
办事的人好说话极了,不但同意了,还笑着问她两天够不够,不够他这边多等几天也无妨,逐月猜测一来是这个计划推行,面对第一批吃螃蟹的人都比较宽容,二就是今天大家都在叫承包,真能一下子把款项交完的十个里面提不出一个,人家到信用社贷款也要时间呢。
因为涉及到个人利益,大家问题比较多,包括承包的手续,一场会议从上午九点开到下午一点,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人不愿意尝试,还对着愿意承包的人暗地里冷嘲热讽。
走出了会议室,逐月看了看文件上,没有被承包的产业还有足足一页,其中有不少逐月都挺有兴趣的,只是逐月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贪多了嚼不烂,也就压下了躁动的心理。
逐月和刘绮丽在中委大楼门口告别,刘副厂长攥着手上的织布厂合同,有些魂不守舍,织布厂现在对所有人而言是个烂摊子,而即便这样,标价还在三千五百这个点上。
逐月心想,刘副厂长即便是找信用社贷款,只怕撑死也只能要到两千,至于剩下的,只怕是要费些脑筋,逐月倒是想帮帮刘副厂长,只不过她手上的饭馆就已经缺乏资金,真抽不出手来帮刘副厂长了。
和刘副厂长告别,逐月去停车棚拿自行车,刚推着自行车出来,就被早等在门口的葛微微堵住。
逐月无奈的看着葛微微,忍不住笑道:“葛大小姐,您这是又有何贵干?”
“你说呢?”葛微微看着逐月冷笑,嫉妒于逐月脸上的好气色。
这些天她被家中突变和周家老巫婆弄得茶饭不思,焦头烂额,遇到什么都不顺心,凭什么她乔逐月能这么悠哉悠哉。
“我说不知道。”逐月表情平淡。
“呵。”葛微微哼了一声,视线在逐月身上上下打量,很恶意的说道:“乔逐月,你哪儿弄来的邀请函,又哪儿来那么多钱承包饭馆?”
逐月不语,心情已经开始不爽,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葛微微解释那么多。
葛微微却不愿意轻易放过逐月,嘴角上扬道:“是勾搭上了闻先生吧,老早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上次织布厂联谊会,你和闻先生贴在一块跳舞,后头还坐他的车,你就是用你这身贱骨头跟闻先生换好处吧。”
逐月眼神一冷道:“葛薇薇,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葛微微从来没怕过逐月的冷脸,相反逐月越生气她越开心,她贴近逐月的耳朵,继续讽刺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死肥猪,闻先生就是想尝尝鲜,等他玩腻了,你这种贱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你当我是你?”逐月冷笑,用力抬了一下自行车,自行车往前一伸,脚踏板重重撞在葛微微的小腿上,让葛微微尖叫出声,差点痛到跌在地上。
“和你说了多少次,自己贱也就罢了,别用你的贱去揣测别人。”逐月轻笑了一声,厌恶的看了眼葛微微,抬头挺胸离开。
周良没见过这么强势的逐月,一时间竟然忘了去扶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