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接触最多的就是年轻孩子,对金晶紧张的心情很理解,拉着小白和小玲做了自我介绍,或许是见到还有年轻更小的小玲,金晶心情反而放松了一些。
院子里飘来香味,是杨老师是早准备好的饭菜,就等着逐月们回来动筷子。
逐月和林舟把金晶扶下车,杨老师还准备了一个火盆,让金晶来跨,这是汶市的风俗了,大病初愈的病人回家,跨过火盆,烧去医院的晦气。
看着杨老师一本正经扶着金晶跨过去,逐月在旁边笑话她道:“杨老师,你这可是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这可不行啊。”
杨老师回头拿眼睛瞪逐月道:“这是象征仪式,不算迷信。”
逐月哈哈大笑,无所谓的也跨过火盆,惹得杨老师又抱怨她,不信这个你咋跟着跨,惹得大家都笑了出来,院子里气氛轻松起来,伴随着小屋的灯光,很是温馨。
考虑到金晶这个伤员的行动,逐月给她的房间安排在一楼,就在杨老师隔壁屋子,屋子里该有的东西逐月早备好,至于其他的之后再添置。
林舟几人不好在逐月家待太晚,逐月也担心几个孩子走夜路不安全,便让林舟几人吃过饭就回去了,金晶是伤员,到点就犯困,逐月也让她睡下。
因为杨老师兴致高,晚饭的时候还拿了酒,逐月本只想喝两口应景,但没想到最后喝嗨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脑袋都快炸了。
逐月坐在办公室,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刘绮丽今天没来上班,不知道去做什么,逐月等了一上午,实在好奇为什么曲杰谈的生意,现在却变成了他和孔庆池一起谈的。
只可惜一上午接了五通电话,没一通是曲杰的,眼看到了下午,逐月想着今天曲杰怕是不会打电话回来了,然后在下班的时候,曲杰的电话来了。
逐月本想直接问他孔庆池是什么情况,但没想到,她没开口,曲杰却先说了,事实上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打电话回来的。
逐月听完曲杰的话,见办公室没有人,才拿着电话筒反问道:“意思就是说,你和吴老板谈生意的事情被孔庆池知道了,他非要进来插一脚?”
曲杰那边的声音有些尴尬,他说得没有逐月那么直白,加上孔庆池是和刘绮丽处对象,刘绮丽又是逐月的朋友,他不好背后说人不是,只能疲惫的嗯了一声,开口道:“逐月,实在对不住,这生意要分一半出去。”
逐月大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这又不是曲杰的错,她反倒是安慰曲杰道:“我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我只是在厂里协助你们,生意是你们谈成的,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有决定权。”
再说这生意也未必能成,当然,这句话是逐月在心里想的。
没有得到搭档的抱怨,曲杰眉头松了一些,他并不贪功,二十万的生意,他能拿一半就很满足了。
逐月继续问道:“那这笔生意的进度如何了,你还没和吴老板签合同吧?”
“没有,我在等你的调查结果。”电话那头的曲杰摇头,揉了揉鼻梁道:“我这边还在和吴老板谈报价,我提的意见是先收五万的定金,想先试探一下,但是吴老板这次反倒是不信任我们了,没有给答复,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但孔庆池有点着急,跟我说想把定金往下降,早点把这一笔生意定下来。”
“那你的想法呢?”逐月道。
曲杰犹豫了一下,这笔生意他已经跟了很久,老实说,他本来不着急的,但是孔庆池一加入进来就打乱了他的节奏,基本和他说了一天这笔生意的好处,让他有些动摇,而且昨天听说杨老师离婚了,他想回家的心思如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开始觉得或许这笔生意没他想的那么可疑。
“逐月,关于吴老板,我也做过基本功我甚至还去公安局查了他的资料,人是没问题的厂子也是老牌厂,我想了想,或要不就把定金往下压一些,直接做成这笔生意……”
逐月没否定曲杰,冷静道:“打算压到多少?”
“嗯……三万吧。”曲杰道,这是他算过能压的最低价格,事实上,孔庆池和他说的是压到两万。
逐月皱眉,如果按她做事的风格来说,五万的定金她是一分都会往下压,生意场不是菜市场,可以斤斤计较,做生意是看双方的较量,他们这边让一步,那就是气势输了,后头吴老板还会提要求,而且这定金是试探吴老板的诚意。
只可惜逐月不在海港市,负责谈生意的不是她,所以她不想逾越身份,去干涉曲杰的做法,再说三万的定金也不是不可以,能放这个数字,想必也是曲杰深思熟虑过了的,最主要一点,先收了定金,再分批发货,一笔一笔结款,他们不会亏损,所以逐月点点头,和曲杰道:“三万也能收,不过这是底线,之后不能再压一分了。”
“我明白。”曲杰点头,知道逐月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便深感和聪明人对话可真是太舒服。
挂断曲杰的电话后,逐月下班回家,刚回到家就见林舟站在院子外头,似乎是在等她。
现在天冷了,汶市的天黑得非常早,梧桐路这边居住的人少,除了大马路上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像通往逐月的小道,是还没按路灯的,只有逐月家门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