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觉得沈浪不上路子, 她王怜花放低姿态下嫁给他一个落魄浪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美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怜花不满道:“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应下这门婚事。”
沈浪道:“沈某没有成家的打算。”
王怜花也没有,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以前的他可以浪一辈子, 如今的她言出必行, 势要把沈浪娶回家,不然怜花就要变莲花了。
王怜花眼珠一动,道:“也许我该换副面貌和沈兄商谈婚事。”
沈浪看了一眼王怜花的脸, 弯了弯唇角,“是挺奇怪的。”
一个老头子和年轻男人谈婚论嫁,叫人见了不知脑补出怎样离奇荒谬的故事。
王怜花头往身后一扭, 长袖从脸上一拂而过,再次回过头来,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艳色绝世的容颜。
沈浪第一次见王怜花现场“换脸”,惊奇不已。短短一瞬间,就能改头换面,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 由内而外的大变样, 这仿佛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反而像是神迹。
沈浪称颂道:“王兄的易容术当真独步天下,举世无双。”
王怜花自傲道:“不然, 怎么配得上‘千面公子’的称号。”
王怜花由“小老头”变成了大美人,沈小浪当即展示何为真颜狗,蹦跶着往大美人腿上跳,那个兴奋劲儿叫人汗颜不已。
王怜花往后退了几步, 远离这只活蹦乱跳的小狗,嘴里嗔怪道:“沈浪,管好你的狗。”
沈浪悠悠道:“是我的,还是你的,王兄想好了再说。”
经沈浪一说,王怜花立马想起沈小浪的重要作用,笑颜如花地改口道:“口误口误,小弟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沈兄不必放在心上。”
沈小浪是一张可以挟沈浪的王牌,王怜花傻了才会放它离开。
但是,看着又赖在她脚边赶都赶不走的沈小浪,再看着鞋面上裤脚上粘上的狗毛,身患洁癖的王怜花眼皮跳了跳,恨不得一下子跳到房梁上离这条小色狗远一点。
那副炸毛般的模样惹得沈浪哑然失笑。
王怜花眼锋一扫,阴阳怪气道:“沈兄不近女色,附身的小狗倒是没学得一二分。”
沈浪:“…………”
沈浪笑容逐渐僵硬。
他是他,狗是狗,他附身在狗身上,不代表狗会被他同化,同理他也不会被狗同化。至于偶尔身不由己地嗅嗅舔舔摇尾巴,一听吃饭撒丫子奔去,那是狗的天性,他一个外来者如何压制得住?总之,一切丢脸的行为都属于沈小浪,和他沈浪无关。
“沈兄。”王怜花似笑非笑,道:“小弟说的可对?”
王怜花是个睚眦必报的真小人,有仇当场报,不能报日后必找机会再报复回来,从不肯吃一点亏。谁要是让她吃了亏,她会心心念念惦记着这件事,觉都睡不安稳。
如今将了沈浪一军,王怜花心情甚是“大仇得报”的愉悦。
美中不足的是沈小浪太粘人的些!
但是为了大计,王怜花决定能忍则忍,忍不了一把将沈小浪捞起来放到沈浪的怀里。
怀中一沉的沈浪:“…………”
沈小浪突然换了地方,狗躯一震,狗眼抱着它的英俊少年,倍感亲切。那种感觉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当即兴奋地直立起来,在少年英俊的面庞上舔了两口。
猝不及防被偷香的沈浪:“…………”
王怜花幸灾乐祸道:“看样子沈小浪也很喜欢沈兄呢。”
沈浪擦了把脸,淡笑道:“讨小动物喜欢,总好过被讨厌。”
王怜花话音一转,道:“那沈兄讨厌我吗?”
沈浪摇了摇头。
王怜花道:“不讨厌,就是喜欢咯。”
沈浪正要开口,就听王怜花道:“小弟也很喜欢沈兄呢。如此一来,也算两情相悦。加之你我志趣相投,皆有铲除柴玉关这个武林败类的高尚情操,可谓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浪:“…………”
不要这么轻率的下结论。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王怜花可不在乎,结婚了可以离婚,离婚了还可以再结,这年头分分合合太正常,闪婚闪离算得上什么。
漂亮的仿若白玉雕琢而成的手附在沈浪的手背上,在对方看过来时,王怜花回以勾魂夺魄的妩媚笑容,朱唇吐出诱惑十足的话语。
“朱姑娘对沈兄用情至深,百般纠缠着沈兄不放,想来沈兄也大为苦恼。倘若你我联姻,朱姑娘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再喜欢沈兄,也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情。这么一来,沈兄再也不用烦忧了。”
沈浪的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
王怜花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甚至轻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沈浪:“…………”
什么情况?王怜花在做什么?
王怜花在撩人!
她风流、好色、还喜欢见色起意,本就不是正经人,只要是美人她都可以撩一撩。以前是男人,她撩女人,现在变成女人,自然要撩男人。
虽然一时无法彻底扭转心态,但是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