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看着多年未见的兄弟,楚留香不禁感慨道:“自上次一别,你我六年未见。”
胡铁花道:“是六年零四个月。”
藏在幕篱的墨眉轻轻一挑。把时间记得整清楚,不是无聊就是刻骨铭心,就是不知道对方属于哪一种情况。
系统无语道:“就不能是人家胡铁花记忆力超群吗?”
指望她相信酒鬼的记忆力?
无花不置可否。
和好兄弟叙旧完,楚留香牵起无花的手,道:“老胡,我为你介绍一下。”
“你不用介绍。”胡铁花冲他挤眉弄眼,道:“我知道她是谁。”
楚留香怔然道:“你知道?难不成这几年你还学会了算命?”
胡铁花哈哈大笑,道:“我不会算命,但是我有耳朵,自然能听到想听的事。我知道她,她就是让你情根深种、非卿不娶的小娇妻。”临了,还问道:“我说的可对?”
楚留香:“…………”
无花:“…………”
小娇妻什么的,楚留香脸上有了热度。
按年纪差,他今年二十有六,比正值青春靓丽的无花大了近十岁。
这么一算,无花的确称得上是他的小娇妻。
楚留香心里被“小娇妻”这个称呼萌得心肝颤,面上不动声色,甚至皱着眉头,义正言辞地叱责好兄弟:“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不要坏了别人的名声。”
胡铁花:“…………”
狗屁的名声,你们的绯闻传遍了全江湖,如今谁不知道你楚留香被个小尼姑迷得神魂颠倒啊!
“无花。”楚留香对静默不语的心上人温柔笑道:“这位就是与我自幼一同长大,好的同穿一条裤子,江湖人称‘花蝴蝶’的胡铁花。”
无花意味深长道:“好的同穿一条裤子?”
楚留香:“…………”
无花,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和胡铁花又脑补了什么?
胡铁花是个抒发兄弟情令基佬都甘拜下风的直男,他自然没有听出来无花的话外音,他瞥了戴着幕篱的白衣少女一眼,对她的长相好奇死了,故而粗声粗气,道:“都是一家人,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楚留香听得眉舒目展,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心想这些年过去,老胡依旧这般会说话。
无花取下幕篱搁在桌上,冲这个洒脱不羁的浪子拱手道:“久仰胡大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她声如仙乐,笑如清风皎月,仙姿玉色,绝世而独立。
胡铁花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眼中惊艳乍现。
他的桃花运虽然比不上楚留香,但也不差,这辈子见过不少美人,绝色美人也有几个,但是与眼前的白衣少女一比,犹如萤火与皓月争辉,不堪一击。黯然失色的,只配给她提鞋!
胡铁花灌了口酒,酸溜溜道:“老臭虫,你艳福不浅啊!”
楚留香心里嘚瑟,面上不自觉带了些,对于胡铁花的用词,则有些不喜,道:“一生相伴之人,用上‘艳福’二字,岂不是折辱了对方。”
胡铁花诧异道:“你来真的?”
楚留香道:“那还能有假?”
胡铁花道:“你以前不是说不娶老婆,要逍遥快活一辈子吗?”
楚留香心虚地瞄了无花一眼,心里怨念胡铁花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无花的面,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他摸了摸鼻子,自打嘴巴道:“以前少不更事,有些异想天开的幼稚想法很正常,现在成熟了,想法自然转变。”
解决窘境的最好方式是将话题扯到别人身上,比如胡铁花这个给他找麻烦的好兄弟。
楚留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胡,你也快些长大吧,高亚男还在等你成亲呢。”
胡铁花正在灌酒,闻言一口酒呛嗓子眼咳得惊天动地,好半天缓过气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英俊潇洒的好兄弟,满脸通红,道:“你非得在我喝酒的时候说这种话吗?”
楚留香耸了耸肩,道:“你非得当着无花的面提我以前那些糗事吗?”
胡铁花虎目圆瞪,不可置信道:“你在报复我?”
楚留香摇了摇头,道:“说报复太过了,只是稍微回敬你的热情招待而已。”
胡铁花:“…………”
好你个楚留香,我胡铁花看错你了,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
胡铁花扭头对无花挑拨离间,道:“老臭虫风流多情,花花肠子可多了,心眼子也多,你可得看紧了。”来啊来啊,好兄弟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胡铁花冲好兄弟挑衅地一笑,搞得楚留香一头黑线。
“老胡这家伙向来喜欢唯恐天下不乱,你别听他瞎说。”握住无花柔若无骨的手,楚留香情意绵绵,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若是可以的话,恨不得掏出来给你看一看。”
胡铁花嘴角一抽,当即被肉麻得打了个哆嗦。
无花淡然一笑,似乎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其实,男人花心不算大事。”
胡铁花撇了撇嘴,道:“你们女人啊,嘴上说不介意,其实心里醋得要死。但是为了不让男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