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失踪,第一个发现的是其贴身小厮坐云。
坐云不过回房取个外袍的工夫,回来自家公子便不见了。
初时还以为是自家公子回房歇息去了,只是当他寻遍整个飞舟,不见其人,四周也不见有其他飞舟靠近,坐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他急匆匆找上在房间打坐的闻言春,将公子失踪的消息告之。
闻言春乃闻氏大长老之子,五灵根资质,这等资质入了宗门也无甚作为,便留在下城想接任父亲长老之位,同家主之子闻言秋关系情同手足。
此番随闻言秋来上庭拜访战神元,说是也想寻一番机缘。
现下听得坐云之言,闻言春当即调遣飞舟上所有人寻找闻言秋。
一圈下来,毫无收获,闻言春沉默良久,才道:“三弟失踪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生死不知,若再寻不得,届时家主发怒,我和在场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跟随而来的护卫们本以为是趟美差。
没想到会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慌了。
坐云却是梗着脖子说:“公子不会有事的。”
“我还没问你。”一袭白衣衬得闻言春温润非常,但此刻他眼眸一厉,迸射向坐云:“你是三弟的贴身小厮,是如何看顾三弟的?为何三弟失踪你却安然无恙?莫不是三弟的失踪跟你有何关系?”
这番话一出,顿时引起在场护卫们的怀疑。
他们齐刷刷地将目光定在坐云身上,护卫长更是抱拳上前,义正言辞道:“春公子,大公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若是有人偷袭,也逃不过我等法眼,除非飞舟上有心怀不轨之徒将大公子藏了起来。”
这话就差直接点明是坐云所为。
坐云面色几经变换,愤愤地瞪着护卫队长,又看向神色不明的春公子。
春公子将双手背在身后,食指和拇指轻轻捻了捻,缓和了神色:“坐云,不是本公子非要怀疑你,而是三弟失踪,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禀告?还有你说你回房给三弟拿外袍,可你来找我的时候,手中又为何不见外袍?”
“小人没——”
“三弟下落不明……”春公子打断他的话:“你嫌疑最大。”
说着,微抬了抬下巴,当即就有护卫一左一右地拿下坐云。
坐云反抗了一下,没反抗得了,就死死盯着春公子。
春公子仿佛不忍般地别开脸,由着护卫将坐云羁押了下去。
片刻后,护卫队长又道:“春公子,要不要通知家主派人来搜坐云的魂?”
“这……”春公子迟疑地扭回头,眼中满是不忍:“何至于此。坐云终归是我三弟的小厮,三弟极为信任他,平日他对我又极为尊敬,我不太相信是他所为,还是先审问一番再做决定。”
“春公子。”护卫队长急切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坐云一看就是个嘴硬的,咱们又不知是否有同伙,万一见他被抓,对大公子不利可怎地是好?”
“可一旦通知家主,坐云性命就不保了。”
坐云就是个普通人,一旦遭到搜魂,不死也会变成一个痴傻之人。
护卫队长认定大公子的失踪跟坐云有关,因此不遗余力地想劝说春公子。
春公子摇摇头,思忖片刻:“这样吧,先通知陛下。不管怎么说,三弟是陛下的妃子,陛下又在附近,说不得三弟并未失踪,而是去寻找陛下了。”
宗政越正与四个大宗门商讨上庭浮屿之事。
上庭结界消失,露出了遍地的天材地宝,吸引而来的宗门各派初时发现,直言见者有份,便贪婪地奔向浮屿,谁知刚踏上上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齑粉。
稍迟一些的修士见得这般诡异景象,个个是吓得肝胆俱裂,退回飞舟上。
四大宗门的宗主或掌门见得这般情况,纷纷想到了魂灯熄灭的太上长老,心中皆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着前车之鉴,围在上庭浮屿附近的修士都不敢轻举妄动。
各大宗门门派派来代表围坐一块,商讨该如何处理上庭浮屿一事。
年轻些的修士并不知晓上庭还有个闭关的战神元,兴奋地发言说上庭应当是有阵法,只要寻得阵眼解除阵法即可。
然年长且知当年之事的修士却是惶恐地想,莫非是战神元出关了?
宗政越也是这般想法,因此当有修士提出研究并破解阵法的建议时,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提出这个建议的修士脸色不太好地质问道:“那陛下又有何高见?”
宗政越正要开口,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凑到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眉头一皱,道了句知道了,便将目光看向天一门的三长老长青道人,长袖一甩,不悦道:“小门小派不知事,你们四大宗门总该知晓上庭是何人居所。朕有事先行一步,尔等若是商议出一个结果,只管派人来传个话便是。”
说罢,不顾在场面色微变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