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体出了意外?”
“并无。”秋昀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元真.相,不然岂不是自动暴露他已经知道对方精分两个身份的事儿了?
“那就好。”水玄也不追问,转而问起了他身体的事儿。
“我只是将身体改为了能容纳魔气的容器,就好似秦姝那具容器之体,不会沾我神魂半分。”秋昀有功德相护,世界一切浊气皆沾不得他神魂。
提及魔气,就想到天明刚才敲门一事,便又道:“魔族来侵,我猜大概是魔王失了一半魔魂,实力下降,怕你找上门便主动出击来了。”
“魔这等生物,心胸最是自私且狭隘。”水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用神识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下,确定暂时不曾对他有伤害,这才放心下来:“魔燕那厮定然不在,估计是利用手下过来纠缠于我,好腾出时间来恢复实力。”
说着他忍着腰间的酸涩感,以法术清了身体,又换上衣袍,低头寻到他家秋秋唇角,亲了又亲,才不舍地离开:“你先歇着,此事我去解决,顺便再把魔王那剩下的半个魔魂也捉来给你炼化,届时咱们再慢慢提升骑马技术之事。”
话毕,他听到云弟发出一声轻笑,耳朵一热翻身.下榻,仓促地离开。
秋秋没有性命之忧,脑子冷静下来,就知道这次是个诛杀魔王的好机会——魔族的魔王由深渊魔气孕育,种族的优势是诛杀不净。
只要留得一缕魔魂在,修生养息后便能再次席卷而来。
所以,他要想个陷阱让魔燕钻进来。
说到陷阱,他便想到了秦姝那具容器之体。
正想着如何利用容器之体诱魔燕上钩,冷不防瞥见站在楼阁门口的红衣少女,眼眸一眯——他记得这具身体之前是被魔王的半个魔魂给附体了。
魔王那半个魔魂已经叫他云弟给炼化了,现在怎么又活了?
秋昀正要睡觉,蓦地想起了世界之子,赶忙穿戴好衣袍,快步追了出去。
一路追下楼阁,就见得红衣少女被一袭蓝袍的男子掐着脖子悬在空中,周身迸发而出的强大气势压迫得对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犹如待宰的鸡鸭一般,任人宰割。
“水玄,住手!”秋昀无法接近水玄,旁边三人也是被他骇人的气势压制得跪在了地上。
水玄杀意一敛,无情的眸仁投向楼阁阶梯时,瞬间化为醉人的温柔:“你怎么下来了?”
“把人放下。”再掐下去,世界之子都要断气了。
水玄顿了一顿,随手把人丢在地上,不知从哪摸出来块手帕,边擦手边朝秋昀走去:“不是让你在房间休息?怎么出来了?”
秋昀没理他,抬眼看向没有了压制的晋相蔺都顾不得自身的狼狈,冲上去扶起秦姝,抬起微微发抖的手摸向她的脖颈。而一旁的秦叶更是黑纹满脸,双眼赤红。
跪在她身边的天明一脸骇然,指着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好家伙。
不过几息没看住人,差点杀了世界之子不说,还把不知何时被影魔入体的秦叶也逼出来了。
“你先解决外头的魔,捉魔王一事,你带上我。”秋昀看完几人情况,便把目光转向水玄,低声道:“比起秦姝,那魔王应当对夺舍我更有兴趣。”
听得此话,水玄便想到了之前秋秋几次三番带他去昏迷不醒的‘秦姝’面前行亲密动作之事,忍不住皱了下眉:“你如何确定魔王对你有兴趣——”
话还没说完,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他的神识以他原貌形象进入秋秋的识海,秋秋却不见半点惊讶……所以,秋秋早就知道他是伽元了?
水玄一拍额头,忽地又低笑了起来,双眼含笑道:“秋秋,你是何时知道的?”
秋昀知道他在问什么:“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一介刚踏入修行的灵士,不但住到了灵神.的山峰,还住在了他的寝宫偏殿,更有弟子把我带去灵神.的汤池看了一幅美男出浴图……”
水玄耳朵热的冒烟,转而想起秋秋当他面夸奖伽元姿容,笑声戛然而止,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得劲——他以水玄身份死缠烂打时,秋秋连声哥哥都不叫,见过伽元,才认了他这个哥哥。
就连俩人方才俩人行人敦伦之乐,也是先于识海交流,见得他真容,适才有了之前的快活。
所以,秋秋喜欢的到底是水玄还是伽元?
吃醋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的醋都吃。
水玄与伽元。
于他来说,皆为他自己。
可在世人眼中,这是两个人。
且永远都无法公之于众。
他现以水玄身份与秋秋相处,代入的也是水城尊主身份——简单来说,就是入戏太深精分了。
“秋秋,你……”他想问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伽元。
“你先去解决外头的魔。”秋昀再如何,也无法猜出他这般复杂的心理,只是见他神色纠结,还以为是在忐忑隐瞒他身份之事,便竖起一根食指,抵在他唇边,道:“身份之事,咱回头再说。”
水玄心头堵得慌。
他抿了抿唇,转身出了楼阁,身影闪出结界,将心头的憋屈尽数发泄到这些魔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