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安母已经睡下了,听见外面有车声,以为是儿子安雄回来,也没当回事,哪知道没一会就有人在外面敲自己房门,“妈,你起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安婧这个时候过来敲门,倒把安母吓着了,赶紧穿衣下楼,只当是发生了严重的事。
“我弟回来没?”
“你就为这点事大半夜把我叫醒?”安母生气了。
安婧摇头,人在沙发里坐着,没,不是为了这事,今儿我干了件比较缺德的事。”
把迪厅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安母都给听愣掉了,缓了好一会,还有些不确定的盯着自己闺女,“你真的把陈欢留给你弟了?这样合适吗?”
安婧觑了眼安母,“要说合适也合适,男未婚未为嫁的,想干什么都合适,要说不合适也不合适……”
“我看你是糊涂了!”安母回过神来,指着女儿道:“事关陈欢名节的事,何况你弟他和苏洁,”
“两人不咸不淡的都处了三年多了,如果安雄对她真有感情,早就把人娶回家,这么拖下去,十有八九得黄。”
“那你也不能,”
“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就是冥冥中觉得这就是天意了,你想宁市这么大,陈欢偷偷摸摸来没有告诉我们,偏偏就让我遇到了,还看见有人往她喝的橙汁里面加了料,这些也太巧合是不是?这样的巧合仿佛就在促成某件事的发展,如果我不这么做,以他们温吞的性子,只怕这辈子就错过了,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两人这次不成,我就放弃撮合他们。”
安母到底不像女儿这样豁达,等安婧离开之后,给安雄打了电话,安母的意思,如果还有办法,要不要把陈欢送去医院洗洗胃或者其他。
然而,安雄的手机没人接。
此时的安雄正在冲凉,好不容易把陈欢安置在床上,他也出了一身汗,身上粘乎乎的,还有种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他有种拿捏不准的感觉,他不大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就想冲个澡再回去。
水温调低,哗啦啦的冲下来。
大掌粗鲁的揉着头发,安雄突然嗯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劲?
他把水龙头关了,又抹了把脸把水珠抹去,忽地睁眼。
刚刚那张卡座上面根本没放酒,只有两瓶矿泉水,几碟水果,还有两个一看就是果汁的杯子,其中一个里面还有半杯没喝完的橙汁,唯一的一个酒杯安婧离开的时候带走了。
也就是说,陈欢根本没喝酒。
既然没喝酒,又怎么会喝醉?
可陈欢明明眼神迷离,脚步不稳,还一直喊热,甚至做出反常的动作扯衬衣领子。
糟糕!
安雄实在没想到会是那个原因,脸色也是狠狠一变,顾不得擦身上的水珠,捡起扔在地上半湿的衬衣往身上套,冲到卧室时,手里还在系扣子。
陈欢果然没有安静的躺着,盖好的被子全部被踢开,两条长腿躁动的踢着什么,得亏陈欢穿的是长裤,即使裤腿卷到小腿,尚且不至于太失态。
上半身就有些惨了,因为觉得热,陈欢在挣扎中已经把身上衬衣扣子解开两个,领口开大,露出白色的蕾丝边边,这实在是一幅太糟糕的画面。
安雄立即转身,深吸口气,又倒退着摸到床边,扯了旁边的薄被把陈欢盖住。
这一番动作只叫安雄觉得心惊胆颤,又好像费劲了全部的力气,身上还没擦干的水珠浸湿衬衣,身上再次黏黏腻腻,深吸口气,安雄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摸出手机。
手机屏幕黑了,他用力甩了两下,然后开机,开机画面亮了亮,又黑了。
是了,耗尽电池的手机到了夜晚是充电的时间,接到安婧的电话,安雄匆匆拔了正在充电的手机揣进口袋就出了门,根本没顾得上给手机充电。
高级套房备有座机,但他不用想也知道,这通电话打到安婧那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甚至于,他的亲姐根本不会接电话。
怎么办?
安雄的神经绷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是真的不敢放松,一放松了就怕自己会做错事。
他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眼睛不敢往床上扫,脑子里飞快想着主意。
这种事他之前也有所耳闻,也有人玩的花,会用那些脏东西来欺负女人,一般这玩意也没什么太大伤害,只要解了药性就行,关键在于怎么解药性?
耙了耙头发,安雄自然苦恼,安婧把这样的陈欢丢给自己,意图简直再明显不过。
“热,”
吴侬软语的嗓音,糯糯的,尾音上调,透着不具名的诱惑,打断了安雄的思绪。
原本刻意避开的视线扫向套房里的大床。
陈欢又一次把被子踹开,安雄迟疑着,楞了一会才把矿泉水瓶放下,然后走过去。
“你这么老派一个人,等你明天醒了,如果知道今天晚上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你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薄被盖上陈欢的身体,这次安雄收手的时候视线从陈欢脸上滑过。
本来就十分出色的一张面庞,平素是比较素淡的,这会因为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