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肩膀要超过鞋的前面。”
没意思,不好玩。我撇了撇嘴,但听话地把背往前弯了弯。
“很棒,滑下去的时候如果速度快,就要把重心降低,知道吗?”
“知道了,教练别念了。”我瞪他一眼,吐槽说,“昨天晚上睡觉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念叨。”
苏格兰这个时候倒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再跟你说一遍如果要摔倒的时候该怎么做,然后我们就一起试着滑下去。”
“我知道啦,要往左后或右后方倒,不能向后坐着摔,不然容易受伤。”我没好气地说完,又灵光一闪,马上挂起不怀好意地nianiania笑着说,“那我如果摔伤了,光酱是不是就可以照顾我了?”
苏格兰面带微笑地按住了我的脑袋,我现在头上戴着滑雪帽,不能再用损坏发型的借口跟他抗议,就只能努力抬着头看他笑容不变地说:“英子如果是故意摔伤,那我会很难过的哦。”
笑面虎,可怕!我抖了抖身子:“好吧,当我没说,我一点也不想摔伤,呸呸呸!”
苏格兰笑出声,揉了揉我的头权当安慰:“来吧,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对于初学者来说,双板会比单板更好掌握。对于我这么一个没有邀请滑雪场的专业教练,而是自带了教练的初学者来说,自然也是一样,或者说更为必要。我站在初级雪道上,踩着滑雪板看着旁边的一看就是国中生的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成群结伴地滑下去,也忍不住有点跃跃欲试。
“在小孩子们面前摔倒会很丢人吧?唔,也没关系,我戴帽子戴护目镜,谁也不认识我。没人认识就是零伤害,才不丢人。”
原本想给我壮胆的苏格兰听到我小声的嘀咕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人会笑话你的,去吧,英子。我会陪着你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虽然下着雪,但是天还是很蓝,是比苏格兰的眼睛还要明亮的蓝。滑雪场上的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下意识闭了闭眼,把额头上的护目镜扒拉到眼前。
眼前能看到时不时飘落的大片雪花,我想也没想地就摊平戴着手套的手掌接天上落下来的雪花。
“Do you wanna build a snowma go, let it go~”诶,怎么还唱串了?我挠挠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偷偷抬眼看了眼把衣领拉得高高的看不清具体表情的苏格兰。
苏格兰看了我一眼,我都听到他的笑声了!我刚要动手拧他,就听到他说:“,二,一!”
苏格兰倒数完,我们两个就一起滑了下去。
从坡上往下冲的时候,寒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但是真的好刺激,我完全忍不住大喊大叫,就连最后没控制住方向摔倒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多巴胺带来的刺激。有点像在坐过山车,但是可以自己掌握方向和速度的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奇妙感觉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有一种我在和风赛跑,我又在掌握自己人生的感觉。
其实我以前不是没有滑过雪,上辈子冬天的时候我也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去滑雪场玩。只是我真的胆子小,怕受伤,每次都是怂怂地选择排队滑轮胎。原本我还觉得滑轮胎也很刺激,可是没想到原来用滑雪板正儿八经滑雪是这种感觉……所以苏格兰这是听我说过我没滑过雪,发现我实际上是害怕的,就想教会我,让我知道这种感觉实际上很爽吗?我只能说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千方百计地请假做攻略也要去组团滑雪了,真的很爽,绝对不亏。
侧躺在了地上的我拉住赶过来看我有没有受伤的苏格兰的手,单手摘下护目镜,眼睛亮晶晶地忽闪忽闪着说:“光酱!真的很好玩!你真是个好教练,我可爱死你了!”
苏格兰的双眼怔愣地睁大,半晌才微红着脸说:“那、那我们再滑一次?”
我用力点头,被苏格兰拽着站起来,又在初级赛道上滑了几次之后,我勇敢地拉着苏格兰一起挑战了中级赛道。
然后我体力就不够了,再加上摔了好几下,哪怕裤子再厚也真的扛不住了,只能暂时躺平。
“人菜瘾大是这样的。”我喝着苏格兰给我准备的温水,攀着他的胳膊喘着气说,“不行了,我滑不动了。光酱,你去高级赛道那边滑吧,我给你录像。”
苏格兰犹豫着问:“……我自己?”
“对啊,等我缓过来了,我们再一起去,你先去吧。”我拉着他晃了晃胳膊,“高级赛道好长的,你滑下来一定特别帅!拜托拜托,让我看一看你耍帅,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
“什么耍帅……”苏格兰摇了摇头,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叹了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格兰在去高级赛道之前给我准备好了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甚至不知从哪里给我搞来了一把椅子,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又确认了我保温杯里的水足够之后才戴好了眼镜离开。
目送苏格兰的身影消失得差不多了,我才倒吸了一口气,试探着揉着饱经波折的膝盖和小腿,就听到一道轻快的女声好奇地响起。
“呐,大姐姐。请问,那个大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吗?”
一回头,我就撞进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