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件事你可不要外传啊,不然我肯定会受处分的。”李佑奇大着胆子叮嘱道。
“知道了。”宁元慧看了李佑奇一眼,“你去厨房让佣人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后你回去吧。”
“谢谢夫人,我不饿,我现在就走了。”不等宁元慧说话,李佑奇就跑了。
宁元慧,“……”这孩子跑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他。
宫珏傅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李佑奇跑出去了。
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背影,这不是宫珏澜的警卫员吗?怎么会在这里?
蹙了蹙眉,宫珏傅走进客厅。
“妈。”
宁元慧抬头看到是大儿子,笑了笑,“珏傅,今天没去公司吗?”
“妈,我是总经理,凡事总要我亲力亲为,要底下那些人做什么。”宫珏澜坐在宁元慧的对面,抬头就看到墙角小桌子上的康乃馨,眸底闪过一丝寒意,她就那样喜欢老二送的花嘛。
还将它给供养起来,要不要天天抱着它吃饭睡觉。
宁元慧对于宫珏傅的话有些不赞同,但也不会反驳。
既然她任命大儿子做了总经理,权交到他手上,他想怎么经营都行,她不会干涉。
“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特意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啊?”宁元慧端起茶杯,发觉茶水已经凉了,喊了佣人给她换新的茶。
等佣人走后,宫珏傅才笑眯眯的说道,“妈,老二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媳妇了。”
宁元慧眼皮跳了下,“哦?你怎么关心起老二的婚事了。”
“妈,看你说的,他是我弟弟,当大哥的关心下弟弟的婚事不是应该的吗?老三在国外,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人,想关心太远也关心不到,只有老二这个弟弟在身边,我自然会关心。”
宁元慧不知宫珏傅说这话是真是假,但不论他是真心的关心宫珏澜,还是别有目的,她都会对他警惕。
“哦,那你的意思呢?”宁元慧端着茶杯轻轻抿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宫珏傅起身,走过来坐在宁元慧的身边。
宁元慧蹙了蹙眉,往边上挪了下,手中茶杯里的水因为她的动作往外洒了下,滴在她暗红色的旗袍上。
旗袍是暗红色的,水滴在上面倒像是一摊血一样。
宁元慧将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耐着性子听宫珏傅说话。
宫珏傅看到宁元慧的动作,身子僵了下。
从小到大,宁元慧就不喜欢他,无论他考试成绩多好,哪怕拿了全班第一名,她也只是笑着说句好。
而宫珏澜却不一样,哪怕考到班里第五名,宁元慧也会夸赞他半天。
小时候,宫珏傅会哭着问爷爷,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他。
他们说妈妈在生宫珏澜的时候难产,差点送了命,所以对于老二会偏爱点。
虽然如此,但宫珏傅心里还是会不平衡。
长大后,这种情绪就少了,宁元慧对他好不好他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可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嫌弃,还是让他的心微微刺痛。
他是她的儿子啊,为何要这般嫌弃他。
今天如果换成是宫珏澜坐在她身边,她一定不会躲。
强压下心里不瞒的情绪,宫珏傅继续说道,“妈,春娇有个堂妹,人挺不错的,去年爷爷生日的时候来过,你还记得吗?”
宁元慧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给宫珏澜说谋?
摇了摇头,“那天的人太多,记不清了,春娇的堂妹怎么了?”宁元慧装作没听懂宫珏傅的话问道。
宫珏傅继续说道,“春娇的堂妹今年刚二十岁,家世,年龄跟老二很配,不如有时间了让他们见个面?如果合适了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合适,就当交个朋友也不错。”
宁元慧没想到宫珏傅说得这样直白,让她想拒绝也找不出借口。
连不合适之后的退路都提前说出来了。
她还能说什么。
敷衍的点了点头,“等珏澜回来了,你让春娇的堂妹到家里来做客。”
“妈,我也是这样想的,老三在国外,老二如果结婚了,妈不也不再愁他的婚事了。”
宁元慧勉强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宫珏傅适时的起身,“妈,也该到你午休的时间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件事急不得,等老二回来了再说。”
“嗯,好。”宁元慧看也没看宫珏傅。
宫珏傅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那妈,我走了。”
“好。”
宫珏傅朝大门口走去,临出门前,看了眼小桌子上已经有些开败的了康乃馨。
鲜花只能存放几天,而这束花宁无慧一个星期了也不扔掉。
只因为是宫珏澜送的,就跟别的花不同吗。
“张妈,给康乃馨换下水,别让它那么快死了。”
听到宁元慧吩咐佣人的声音,宫珏傅头也不回的大步朝自己的楼走去。
阮春娇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在客厅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开高叉的旗袍随着她急骤的脚步飞舞着,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白色的高跟鞋子踩在大理石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