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放肆!”秦啸用力拍桌,眼底噙着恼怒和恨铁不成钢,“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顾墨寒和半眯起凤眸,语气肯定,“儿臣知道,且心意已决,若是父皇今日不答应,儿臣便不起了。”秦啸被气得肝疼,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皇后却冷笑,别有深意地指责,“九皇子难道是在逼迫皇上不成。”“你和孟姑娘乃是未来的婶侄,现在你四皇叔和孟姑娘成婚在即,你却口口声声说和孟姑娘心意相通,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说皇上当初的旨意有误”顾墨寒看了皇后一眼,却是对秦啸郑重道。“母后误会了,儿臣从未想威胁父皇,只是想要有情人终成眷属,皇儿臣自知不该,但儿臣更怕错过挚爱后悔一生,遗憾无穷,还请父皇成全儿臣。”皇后冷脸,余光却不敢打量着皇帝的脸色,幽幽的道:“说的可真好听,你将你皇叔置于何地”此等良机,当然要好好落井下石,最好让皇上气昏头,罢免了他统领三军的职务,到时候,她的儿子一战成名,定能稳坐太子之位……姜丞相也连声附和,“殿下身为皇子,自然不怕什么,可孟姑娘只是一介臣子的女儿,倘若真的跟您成婚,毁了与崇凛王的婚约,世人定会以为,她是个不三不四、拈花惹草成性的放荡之人。”“再者,殿下即将挂帅出征,闹出这么一场闹剧,怕是会惹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啊。”南晚烟清凛的眸子沉了沉,刚要开口,就被顾墨寒捏住手掌,示意她不用多说。此事对女子严苛,她最好什么都别说,免得被人抓了把柄,况且,本就该是他为她铺平大路的。男人冷嘲,“军营里的事,本殿下自会处理好。”“姜丞相方才说这是父皇的家事你插不上话,如今不也说的头头是道吗”姜丞相一愣,眼底的恼怒愈发深重,随后赶忙与皇帝开口。“皇上,臣无心插手,只是觉得不妥,忠臣死谏,这是臣该做的,方才皇后娘娘也说了,殿下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实乃皇家笑话,为了国家社稷,也为了殿下和崇凛王之间的关系,还请皇上三思!”顾墨寒冷眼瞧着姜丞相,薄唇噙着冷意。“皇叔那,本殿下自当处理,用不着你来担心我们叔侄的关系。”姜丞相一时哑口无言,秦啸的脸色阴晴莫辨,却道:“溯儿,你休得再胡言乱语。”“朕看你的病还没好完全,才会一时间鬼迷心窍说错了话,现在你收回前言还来得及,朕可以不跟你追究。”闻言,姜丞相和皇后眼神一变。虽然秦啸素来惯着顾墨寒,但这毕竟不是小事,秦啸却还明目张胆地宠着他,至今都不肯惩治,可见有多受宠。顾墨寒却恍若未闻,深如寒潭的双眸依旧冷沉坚定地看向他。“父皇,儿臣并未胡言乱语,而是一腔真情,求父皇成全。”秦啸被气得头大,“混账东西!你就是存心跟朕对着干是不是!”殿内的气氛逐渐激烈,皇后和姜丞相在旁作壁上观,恨不得这父子俩撕破脸皮才好。南晚烟蹙眉,恭敬道:“请皇上息怒,此事臣女有错,也知皇命不可违,可皇上,事关崇凛王和九殿下终身的幸福,娶对良人方能一生幸福,臣女显然不是王爷的良人,不敢误了王爷终身,请皇上能够遂了臣女和九皇子两情相悦的心意。”“住嘴!”秦啸勃然大怒,对南晚烟的态度更加恶劣,眼神里满是不悦,“朕没让你说话,你再擅自多嘴,朕就先让人打你一顿!”顾墨寒扯了扯南晚烟的胳膊,不许她强出头,他清凛深黑的眸子微微闪烁,“父皇,儿臣与芊芊姑娘生米已煮成熟饭,您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什么!众人的心里不免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皇后和姜丞相面面相觑,都如同听到惊天大消息一样震愕。这要是个没名没分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疯批崇凛王的未婚妻,他居然也敢轻易染指!秦啸更是一愣,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说什么”南晚烟都有些懵,虽然他们的确是夫妻,也确实几年前就已经圆房了,但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说。顾墨寒接下来的话,更让众人目瞪口呆,“儿臣与芊芊已有夫妻之实,她本不愿,是儿臣情难自禁染指了她,所以即便她是儿臣的皇婶,儿臣现在,也非她不娶!”“逆子,逆子啊!”秦啸被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直接掀翻了桌上的所有东西,“你让朕说你什么好!”正当此时,北辰殿门前,蓦然响起一道挟着滔滔怒火的低沉嗓音。“秦阎溯,给本王住口!”顾墨寒和南晚烟的脸色同时一沉,夫妻俩默契地朝门口看去,就看见脸色苍白的秦隐渊忍着痛意而来。皇后和姜丞相的眼底闪过暗色,秦隐渊居然来了,今日这出戏可真是太好看了。秦啸也诧异地挑眉,不着痕迹露出一抹为难之意。秦隐渊细长的狐狸眼重重眯着,涌起晦暗不明的杀气,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让大殿里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方才他去了忘尘府,没成想刚到府上就扑了个空。得知顾墨寒等人被皇帝召见,他便马不停蹄地调转方向进宫,一来就听顾墨寒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眼下他的心口还疼的厉害,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快步来到顾墨寒和南晚烟跟前,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眼底的怒火倾泻而出。“孟姑娘是本王的妻,容不得你胡言乱语!”顾墨寒淡淡地掀眸,同样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瞧,眼底没有半点惧意。“皇叔说错了,她只是你的未婚妻,婚姻大事要讲一个你情我愿,孟姑娘与皇侄两情相悦,从未说过对四皇叔有情,四皇叔又何必